是太后有心回护,也无可奈何。
将手拢在袖中,太后险些掰掉自己的护甲。
她勉力挤出一个笑来,“陛下,芳玉年纪大了,三十大板怕是承不住。”
凤绯池摆手,示意太后身边这些簇拥的宫人都退下台阶,而后笑了声。
“母后所言极是,所以打得重了,她才会长记性。”
说着,他看了眼紧闭的门,抬了下眉,又故作不知地问,“对了,母后前来所为何事?”
太后听着他这番话,喉间几乎涌血,但还是只能带着笑,回了声,“无事,哀家不过是听闻陛下总算是带了位姑娘进宫,想着你去上朝了,这姑娘孤单,想找她说说话问问家里情况罢了。”
她说着,挂着慈母的笑,又道,“陛下若是喜欢,不如给个名分纳了。正巧,今年选秀也快了。”
从前选秀凤绯池总能找到叫人不敢反驳的理由推拒了,这次,太后心想,看他还怎么拒绝她安排的人!
凤绯池却没有立即接话,他只是盯着眼前这一扇门,不由得啼笑皆非地想到,沈汐禾应该听见了吧。
给她名分纳了?
他相信,只要他提,沈汐禾就能抄起一把剑捅他。
太后见他不接话,有些下不来台面,但还没再度张口,凤绯池便懒洋洋地道,“不了,名分就不用了,孤还要看奏折,母后——”
你该走了吧。
太后抿唇,“好,那哀家就不打搅陛下公务,不过这选秀一事不能再马虎拖延了。”
凤绯池拱手,“恭送太后。”
太后:“……”
隔着门沈汐禾都能感受到太后想揍这继子的心情。
等太后一行人一走,凤绯池便阴冷地对周遭的宫人道,“孤看来对你们还是仁慈了些——孤的寝宫你们也守不住?”
他话音一落,跪地声与求饶声齐齐落下。
“疾风,多派点人,再发生这样的事——”
凤绯池对疾风说了这一句,后者便立即低头拱手道,“是,再发生这样的事,卑职的脑袋就不要了。”
自觉补充了凤绯池未尽之言。
凤绯池嘴角扯了扯,挥挥手,示意其余人都退下,然后眼角余光扫了眼疾风,后者便起身,将门推开。
沈汐禾将扔地上的话本子捡起来,搁锦被上,人靠着床柱闭目养神。
听见幔帐掀开时,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