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找太医,孤又不是大夫。”
凤绯池正在看沈汐禾给他的书信,眉眼满是愉悦,听小太监通传慈宁宫的消息,敷衍地回着。
“……”
小太监退下了。
疾风这时,进来。
“陛下,北周出事了。”
恰好看完沈汐禾寥寥几笔的书信,凤绯池折好,放进袖中。
一听到“北周”二字,便眉眼倏然严肃下来。
“何事。”
“北周皇帝……昨日清晨被发现,死在了后妃寝宫中。”
北周帝死了?
这个节骨眼上……
“司马弈在何处。”
“还在边陲之地,不过,朝中如今被他的心腹把持。”
凤绯池点了点额头,忽而嘴角扯起一抹冷笑来。
“好一个司马弈,逼到绝境还能反击。”
北周边陲,地势险恶,离南魏甚远,他伸不去手,北周帝亦是。
这倒成了司马弈苟延残喘,东山再起的机会了。
“知道了,下去吧。盯紧司马弈,绝不能让他搅了孤的婚事。”
若在从前,凤绯池这会儿估摸着点兵直接以帮北周帝伸冤平乱为由,打过去将司马弈杀了。
但婚期将至,他如果这个时候离开或是将精锐调离南魏,就怕司马弈等的就是这个时机,好来破坏他和汐禾的大婚。
他想着,脸色微微沉了沉。
负手而立,难怪说,人一旦有了软肋,便会束手束脚。
他写了那么多缠绵悱恻的故事,还以为早就腻歪了,参透了这百无一用是情爱。
没想到,有朝一日也会深陷其中,无可自拔。
闭了闭眼,他伸手将从怀里拿出沈汐禾送的钗子,抚着上面的花纹,又唤了人进来。
“让秘密去保护准皇后的人马,可以出发了。”
“是。”
他可不是司马弈,他江山要守,喜欢的女人也要全须全尾地娶回来。
司马弈将沈汐禾不当回事,如今就算后悔也休想和他争夺。
沈汐禾是在出嫁前一日,才知北周内乱的。
北周帝因服用过多助兴的药,死在了后妃寝宫,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所以北周封锁了消息,只说是国事操劳过度而骤然驾崩。
北周一时变了天,皇后病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