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发抖，而方紫凝只觉得十八年来的脸面，都在今天，接连丢了个干净。
她面上难看，咬着唇，怨怼地瞪了眼秦宥，还是乖乖起身跟着他出去了。
“嘭——”
秦宥等她一出来，便一拳砸向她身后的铁门，这一拳很用力，声音大得没有准备的方紫凝直接抱着头蹲下叫了一声。
随后，她又忙站起来，紧张地要去查看秦宥的手有没有事，“秦宥哥……你的手，给我看看！”
秦宥不客气地挥开她的手，看着她穿着高跟鞋的脚不稳地趔趄，也只是冷眼旁观。
“方紫凝，你闹够了没有！”他咬着牙，指骨捏得作响，可以看得出，他是真的愤怒，如果不是方紫凝是个女的，这会他应该已经揍她了。
“我跟你说过，我不喜欢你，你别去找沈汐禾的麻烦，你这样只会让我更讨厌你。”
秦宥说着伤人的话，他向来是这样的，对于喜欢的人尚且会口是心非说些刻薄话，对于不喜欢的，那就更加口无遮拦，能多冷漠就多冷漠。
但恰恰就是这种态度，还很是招女孩子的喜欢。
方紫凝只觉着，这话可比沈汐禾今天对她所造成的羞辱要更猛烈。
她脸上毫无血色，哪怕大浓妆也没法掩盖她此时的仓皇和难过。
漂亮鲜艳的美甲甲片抵着手心，她咬着唇，“明明我们一起长大，门当户对……我们才是一类人，你为什么就非要喜欢沈汐禾这个穷鬼！我到底哪里不好！”
秦宥觉着方紫凝无可救药，只丢下一句“有病”，就转身骑着他的机车走了。
方紫凝咬得唇都快破了，只红着眼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好一阵才目光冷冷地呢喃了一句——
“你会喜欢我的，只要，没有沈汐禾。”
“阿切——”
此时，放学了的沈汐禾，刚出校门，就打了个喷嚏。
她像个小老太太似的，严谨地将校服拉链拉到最上，然后微微将下巴缩在衣领中，只露出半张脸，在路边等公交车。
有人看到她了，但没有一个和她走近的。
只是奇怪的是，她班上的同学一个个经过时，还朝她比了个拳头，对她说了声“加油”。
这群孩子哪来的油要给她加？
她无语，恰好公交车上挤满了人，她眉心微不可闻地拢了下，往后退了退，打算等下一趟。
公交车驶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