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回家。”
直到沈汐禾出了病房,沈母都没有一句挽留,她只是握着那张名片,眼底满是热烈。
是啊,凤绯池说了,有苦难找他,沈汐禾留下的烂摊子,他收拾。
这个保证不比沈汐禾这个已经让她失望的女儿靠谱?
沈母心情一好,便立马喊了医生进来,“我要出院。”
车上。
凤绯池坐在改良过的车椅上闭目养神,沈汐禾安静地坐在他身侧。
手里拿着棉签和酒精。
想也没想就伸手将他那只有血痕的手拿起,麻利地消毒,然后贴上创口贴。
凤绯池手想往回抽,却发现她力气变大了?
沈汐禾迎上他疑惑的眼神,忽然心情很好,扬眉,小声嘀咕,“铁不是白举的。”
闻言,凤绯池嘴角翘了下,德行。
“你的下巴……”
他看着沈汐禾的下巴,又沉了下脸。
“没事,看着吓人,实际一点都不疼。”
沈汐禾从包里拿了镜子出来,递给他,神情自然地开口,“举着。”
“?”
凤绯池很久没听到人这么叫他做事的口气了。
但他还是迟疑了下,举起来。
沈汐禾便对着镜子,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将下巴上的血迹清理干净,也贴了个创口贴上去。
她这粗鲁的行为,将一张漂亮的脸弄得有些四不像,凤绯池不禁嘴角扯了扯。
看着娇气,没想到这么勇。
“她打你,不会还手?”
他将镜子搁一旁,有些恨铁不成钢似的开口,“凤家,不需要柔弱的女主人。”
沈汐禾将用过的棉签和创口贴包装放进塑料袋里装好,闻言,嗤了声,“柔弱?你对我有误解。”
她只是不打女人,更何况,那还是这身体的母亲。
“亲情,有时候很是可笑,愚孝只会让你一再成为筹码。”
凤绯池忽然冷嗤一声,道。
沈汐禾一时分不清,他这是说她,还是说他自己。
“我没有。”她淡淡地回着,“事实上,如果你没进来,我应该会让医生进来给她打一针镇定剂。”
她不会还手,也不会动手,但会让赵女士安分点。
毕竟,她看起来真的像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