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心动乱,便按捺住,没有说什么。
只伸手,要从他手中将药碗抢来。
“不用麻烦王爷。”
哪怕疼得冷汗涔涔,沈汐禾也维持着面部表情的淡定不变,声音沙哑得有些疼痛带来的生理性颤意。
“瘦猴,拿来,我自己可以。”
“你脸都白成这样了,你还可以什么?”
夏洐剑眉一拧,不赞同地看着眼前倔强的女人,他认为沈汐禾就是逞强。
当然,他深信不疑——
她心中对他有怨有气,所以现在不肯接受他任何的好意。
“没有派兵支援……是本王不好,但本王不后悔,汐禾,你身为主帅,应该明白,大夏,不能有惊动京城的败仗了。”
“王爷还请您出去,臣现在要喝药休息,这次是臣失职,损失惨重……待臣养好伤,自会三军前领罚。”
“本王不是要罚你——”夏洐不怕她生气不怕她冷脸相对,就怕她这么冷静又疏离的样子。
这是最坏的结果。
他看了眼没有眼力劲还在这杵着的瘦猴,不好在外人面前表露太过,便叹了声。
温和地道,“你这次是冲动了,但损失已经减到了最低,那凤绯池命大,就是不知落在野蛮凶悍的陈军手里这么久,是否变节。你为人太正义磊落……”
“王爷,臣拼死,弟兄们白骨累累救回来的军师——绝不会变节,您请慎言,莫要亡者魂未安,先寒了忠良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