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痕迹。
她的话冷静又残忍,“我父兄战死沙场,他们已经走了两年了,而我,也不是当初那个在父兄羽翼下,自在快活的闺阁少女了。”
她说着,犀利地拆穿两人之间隔着无数算计和利益而显得那么浅薄的情谊。
“王爷心怀天下,顾全大局。臣会做好王爷手中的一把剑,但这把剑,不是为了王爷——而是为了大夏,为了饱受战乱之苦的黎民百姓。待他日,山河归整,天下太平时,还望王爷莫要忘了对我父兄和我的诺言,善待百姓。”
闻言,夏洐眼底一漾,他也从缅怀和追忆中清醒了过来。
他可以清醒,但当他看到比他还清醒理智的沈汐禾时,却心底有些抽痛。
她甘愿为他利刃,却又不是因为心里有他。
他明白,鬼谷关,不只是她一人的心结,也是他们之间无法跨越的鸿沟。
“你,记得保护好自己,大夏和……将士们,离不得你。”
他想说“我”,但他看着眼前少女清冷的眉眼,却怎么都无法说出口。
或许,在这样如一面镜子的眼神注视下,他那点情意,说出来都显得虚伪。
夏洐说完,有些心情复杂地出了营帐。
一出来,就看到站在门外守着的凤绯池。
他面色一沉,眼底闪过锐利。
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只带着侍卫朝另一个方向,回他的营帐。
两军对阵才是大事,儿女情长,从来都在他的大业之后。
他一走,沈汐禾就和系统道:下次请挑个男主又穷又卑微的位面。
系统:嗯?
沈汐禾:我身份高点,就能直接让他滚了。
免得还要多费口舌。
系统:……
你身份再高点还得了?
刚刚就看到你眼睛瞟了三次佩剑位置了!是不是捅男主的毛病又犯了!
沈汐禾看了眼自己的右手,一定不是她的问题,是原身想砍的,嗯。
她没有捅人的癖好。
穿上铠甲,沈汐禾将佩剑取下——
这是她及笄之时,大哥亲自去铁匠铺学的怎么铸剑,然后亲自打造送她的生辰礼。
只是,从此,这便也成了大哥送她的最后一份生辰礼。
沈汐禾戴好白色的头盔,往外走时,眼前浮现的,是父兄被敌军削去首级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