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汐禾不忍凤绯池难过,他这样的性子,不说出口的情意便深如瀚海,而若是说出口了……心底便是十倍百倍之重。
而狼爵陪伴他的时日,要比他父王还久,在他心中就是父王和老师一样的存在,更莫说狼爵这些年为妖族劳心劳力操持了,不管怎样,她都不会让这样的好长老,就这么没了。
想了下,她便对身后依赖地抓着她袖子的狼欢温声道,“你带王君先出去可好?”
狼欢眨了下水眸,不解又有些不愿离开,她看向床上的爷爷,不禁激动地问沈汐禾,“真,真有办法?”
她试过好多草药了,甚至连狼族仅剩的一颗灵丹都给爷爷服下了,但未见起色,爷爷就像是内底被掏空只剩下一个躯壳似的,短短一日的光景便快速地虚弱下去。
此时听沈汐禾说能够救他,狼欢自然是又激动又保有了些怀疑。
沈汐禾不想和她解释过多,便只点头,语气温和,“你先出去,不要叫任何人进来,可好?”
她要用的法子,不能叫族人知晓。
狼欢只犹豫了一瞬,便被沈汐禾眼底的镇定说服,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凤绯池,眼神又有些犹豫。
她不敢和王君一块……
凤绯池也不想和她一起出去,他在听到沈汐禾说有法子时,便蹙起了眉头,他还不知沈汐禾以血救族人的事,只当她是想利用体内那一缕神息来净化魔气。
但这太危险了,那缕神息目前寄存在她体内,被她暂时封了起来,这才不至于被它夺舍,但如果她开始用它,就势必要将身体的控制权交给这神息,如此一来……谁能保证神息不抢夺她的意识,夺舍她的身体?
“我留下。”
他看都没看一眼狼欢,便对沈汐禾如是道。
狼欢也不是傻子,闻言就立即灰溜溜地自己出去了,她也不是很想和王君待在一处,太吓妖了好不好。
沈汐禾拿他没办法,心想着,既然是自己人,也不能隐瞒,便点点头,“那你为我护法。”
说是护法,实际上就是安抚他,给他找个事做罢了。
凤绯池一听“护法”两字,神色便变了,“汐禾,不可动用那力量。”
他压低声音,就连狼爵他都打算瞒着神息在沈汐禾体内这事,不是他不信任长老,而是他不想让沈汐禾冒任何一点的险。
多一个知道的,就对她多一份危险。
毕竟,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