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自己一个人径直上前,然后在香案前停下。
“蜀王接旨!”
“燃香烛。”
香烛点燃,清香缭绕,闻之沁人心脾。
蜀王和蜀王妃微微躬身示礼,其余人全都跪倒在地,除了冯恺以及所有的武锐军将士。
陈大金从身边内侍打开的锦盒中取出圣旨展开,刚要宣读,脸色便是陡然一变,旋即变的无比难看。
“大胆狂徒,面对圣旨胆敢不跪!”陈大金怒了,彻彻底底怒了,这一辈传旨无数次,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
按制,能够接旨不跪的就只有藩王,藩王无需全礼,只需行躬身礼即可,还有就是重臣接旨,圣意免跪。
除了这两种情况下还有各地主将,主将若是身穿甲胄,需行单膝下跪礼,士卒和寻常将领则不管有甲无甲都没这待遇。
现在好了,贼子面见圣旨就仿佛没看见一样,别说单膝跪地,便是那腰都不带弯一下的,而且贼子身上无甲!
“本将身有重疾,跪不了。”冯恺冰冷回应。
重疾?陈大金更怒,睁着眼睛都没谁敢这么说瞎话,这是当他眼睛里面生了痔疮!
“圣旨当面,便是躺在床上只剩一口气,也得跪下接旨!”
冯恺不搭理陈大金,上前半步将蜀王扶直了身,说道:“大王,看来公公是不打算宣旨了,那便算,不过既不宣旨,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本将的面前吆五喝六,滚!”
陈大金傻了,所有跟来的官员也都傻了。
“反了,反了!”庄梓踉跄着上前,涕泪横流道:“乱臣贼子,你挟持大王在先,逼迫大王谋反在后……”
“闭嘴!”冯恺上前直接将目瞪口呆还没缓过神来的陈大金给推搡到了一边,陈大金心神恍惚竟然没能拿稳圣旨,那圣旨摔落在地,玉质卷轴摔碎一地。
冯恺走到庄梓跟前,目光直接冷视其面道:“你说咱挟持大王?你倒是问问大王有没有被咱挟持,你说咱逼迫大王谋反,证据呢?
你们这些文官,满嘴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的男盗女娼,把持朝政,欺上瞒下,说崇祯朝众正盈朝,尽为君子,实际上不过是蛇鼠一窝,狼狈为奸的一窝蛀虫罢了。
大明在你们这群蛀虫的治理下早已经是民不聊生,你们整日里圣人大义,锦绣文章、指点江山,张嘴就来,然而面对民生疾苦,却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大明如今天灾频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