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在实行户籍新制,就是号召万民入籍,诸位若是刻意阻拦,那可不要怪咱手黑。”
说这话的时候,冯恺的目光扫视了一眼人群中的邢筠。
邢筠名下在成都有三家艺馆,在其它州府也有分号,乃是艺馆行业的翘楚,这一眼是什么意思邢筠岂能不懂。
“诸位谁要是拦着名下的隐户、家奴、仆役甚至妓子不给从良,呵呵,话不多说,等着抄家也就是了。
当然,你们会说自己家奴不愿意从良,隐户不愿意入籍,这没关系,真不愿意的咱不勉强,把名单报上来,诸位家主负责替他们缴税就行,总之记住咱一句话,咱已经给了诸位机会,诸位如果不把握住,那也别怪咱,那是你们逼的。”
说着,冯恺拍了拍手边上厚厚的一叠册子,冷笑道:“咱是反贼,在这天下未定之前行事可以百无禁忌,但是咱也不想学川外那些反贼一样用屠刀开路,咱就算杀人也要杀的光明正大,杀的你们心服口服。
这叠册子里面记录的都是咱这些年让人搜集的……罪证,今日收到帖子而来的诸位人人有份,记载的自然都是你们这些年如何巧取豪夺,做的那些坏事恶事,不过在咱看来罪不至死,更不至于被灭族,所以你们来了。
可想必你们也看见了不少大族家主没来,那是因为他们快死了,他们的罪证放在那,就算咱想网开一面都不行,说白了就是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屠更难解咱心头之恨!所以诸位是幸运的……”
众家主面如土色,纷纷暗道侥幸。
“这些罪证咱可以当没看到过,毕竟什么事都拿出来杀人,这成都非得给咱杀的血流成河不可,不过这些罪证也随时可以成为诸位的索命符,咱用不用这张索命符,那看你们自己。”
邵瑛终于忍不住颤巍巍的说道:“敢问大帅,要我们如何做?”
冯恺笑道:“刚才咱说了,首先你们要释放家奴入籍,不愿意走的多劝劝,依附于你们的隐户全部踢出来,不许隐藏一个,咱是怕你们承受不起隐藏隐户的代价,另外就是土地!”
所有大地主都摒住了呼吸,不过如周德邦这样,名下没有多少土地的豪族则是一脸的无所谓。
“土地是万民之本,百姓没有土地难以生存,国家没有万民纳税就会穷困潦倒,当然你们可以说那些依附于你们的隐户是有土地的,只不过是把土地投献在你们名下,只需给你们交租子而不需要给朝廷缴纳苛捐杂税,那肯定会活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