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声泪俱下道:“老朽冤枉,冤枉啊。”
“死到临头,还妄图侥幸,诸位当中可有与此贼有大仇的?”
见无人回答,徐老五冷哼:“把嘴堵上,斩!”
令下,郑南直接被踢跪于台上,台边上身穿红色短衣,手拿鬼头大刀的刽子手上前,扔了个木盆在郑南身前,紧接着手起刀落,头颅落入盆中,干净利落,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从宣判到杀人一气呵成,罪证确凿,根本不需要听什么分辨,甚至……就算杀错又如何?
郜同知面如土色,闻着钻入鼻子里面的血腥气,胸中一阵阵作呕。
无法无天,真的是无法无天,不对,冯恺以前没有插手地方政务,不代表没有能力插手,他曾经也和同僚们谈过这事。
最后的认定是冯恺之所以不插手,是因为还需要蛰伏,需要朝廷把目光对准川外的流寇,但是现在……
李自成已经建国了,在加上内地彻底糜烂,北疆更是一败涂地,冯恺已然无所顾忌,觉得就算自己也建国,朝廷也只能忍受。
这些日子冯恺派人重拟户籍就已然说明其决定染指官场,所以整个川西的官场都将重新洗牌,而今日上午召见成都豪族士绅,下午召见官员,明显则是要摊牌。
这是冯恺逼着他们站队!
郜同知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何没有逃离成都这块是非之地……
“姜长慕!”徐老五又念出一个名字,台上被押着的姜长慕眼前一黑。
“汝这些年以放贷为名迫害数十农户,逼死人命十七人,兼并土地超过两千亩,这些,你可认罪。”
“老朽不认,不认。”姜长慕拼尽最后一丝气力大吼,郑南的下场就在眼前,他自知一旦认罪,必死无疑。
“不认?”徐老五呵呵道:“不认没关系,某可不是官府和你谈什么王法,既然把你抓来,就算你真是冤枉的,那也必死!”
姜长慕两眼一抹黑,彻底晕了过去。
“姜长慕,罪大恶极,判斩首,其妇及纵容行凶之恶奴九人尽斩,其余族人充作军奴,家产田地抄没,在场的父老乡亲可有与此贼有仇,想要亲手报仇的?”
这话前面就问过一次,不过无人回答,这一次再问,依旧一样。
“我!”台上扶住姜长慕的是谭尧!
这一刻的谭尧反而冷静了些许,哪怕想到被姜长慕逼死的老爹和跳井的姐姐,他依旧强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