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公良脸上灰败一片,冯恺一桩桩一件件将他这两三年间犯下的罪孽数了一遍,证据确凿不确凿无所谓,因为他很清楚,只要冯恺让他死,他就活不到明天。
“绑起来,遂宁公审!”
闻公良彻底尿了,公审!
成都公审何其惨烈,他光是听了一遍就浑身发颤,但凡被公审的最后的下场都堪称惨不忍睹。
冯恺竟然要公审他,他会是什么下场。
这时候硬气屁用没有,闻公良一边大声求饶,一边后悔,半个月前,这遂宁城里的大户就已经纷纷出逃,尤其是作奸犯科的豪绅更是逃的一个不剩。
豪绅之所以要逃,其实原因很简单,张献忠那老贼都杀到眼皮子底下了,不逃?难道等着被张老贼抄家灭族?
就算张老贼没杀来遂宁,可成都那边的冯恺呢?
这年头从来都不缺聪明人,他们知道武锐军的政策,更知道冯恺会用什么手段对付地方上作恶多端的土豪劣绅,不跑快一点基本上就是等死。
所以一个个溜的比兔子还快,逃的快的,三个月前就已经举族迁徙了……
这些狗贼要逃,冯恺一时半会还真鞭长莫及,但是跑的了和尚可跑不了庙,别以为逃到了其它地方改头换面甚至隐姓埋名就能躲得过去,冯恺手中的鉴查院专门盯着那些举族迁徙的富商大户,一旦核实……
那就等武锐军入城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样的道理身为读书人岂能不懂。”冯恺冷笑看着闻公良道:“你懂,但是你和这天底下大多数的贪官污吏一样,管不住心底的贪,贪久了贪多了也就习惯了,于是为了利益,可以不择手段,为了贪渎可以枉顾律法,下民易虐,上天难欺啊,不是没有报应,是报应来的太晚,拉下去。”
章谷山轻颤道:“大王,下……下官有罪,那茅谈风两个月前便举族离开遂宁,家中土地能变卖的全卖了,无人问津的也全都弃之不顾,茅家在如今遂宁已无一人。”
冯恺冷哼道:“遂宁城里作奸犯科乃至罪大恶极的可不止茅家,就算全逃了也无所谓,左右多活几天罢了,按照本王的规矩,如果不逃,最多死个家主和大恶之奴,其余族人充作军奴罢了可逃了……一旦逃了,就算逃到天涯海角,只要被捉住,首犯凌迟,其余皆斩!”
章谷山打了一个冷颤。
这次出征,随行的读书人多达两千余,这些读书人都是在公务员考试当中落选,然后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