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化脓,能从重庆坚持到汉中,已是奇迹,此时此刻,怕是扁鹊华佗重生,也不可能将其从鬼门关前拉回来了,少将军节哀……”
“我节你娘!”艾能奇暴怒,一拳将名医砸翻在地,抽出腰刀就打算将之砍死。
“住……住手。”病榻上的张献忠被惊醒,眼中难得恢复了一丝清明。
“义父!”艾能奇和刘文秀不约而同扑到病榻前面,两位征战沙场经年的好汉,流过无数次的血,但还没有如今日这般流过泪。
“扶我起来。”
李定国连忙将义父扶起,斜靠在枕上。
“本王纵横天下十几载,无数次险死还生,吃的是断头的饭,干的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营生,能活到今日,已是邀天之幸,更何况崇祯小儿死在本王前面,本王虽死而无憾。”
“义父!”三大义子同声大喊。
张献忠叹道:“本王虽死,可大西的基业不能葬送,只可惜本王几个儿子不成器,不能在这乱世之中率领大西军走向辉煌,但老天待本王不薄,本王还有你们这些义子可以托付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