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所在。
“之前传来的消息说是已经得手了......这老狗到底是被自己养的狗崽子给咬死了!现在这小狗还在咱们的监视之下,要不要......?”田乾富可敌国,所以他相信手下的逐利之辈绝不会背叛他的财富——可惜他从没有想过,既然忠诚可以被明码标价,那么背叛也就只是早晚的问题而已。
丘禾显然卖了一个好价钱,而且还附送一个叫田同的替罪羊。
“不必,主上说过,这些宵小之辈充斥朝堂,于我大吴有益无害,我等隔岸观火即可——只是......想不到恶贯满盈的田乾也会为了别人方寸大乱......情之为物,果然是害人不浅......”汐瑗自顾自地说着,既像是说给身边的颜崇,又像是说给自己。
“若不是这老狗一心只想着私仇,全忘了强敌环伺,我们又怎么有机会把他们连根拔起......!”每每提及田乾,颜崇都难掩满腔的怒火。
他与田家颇有嫌隙——多年前,田乾为谋夺金铺,就曾经巧立名目地将颜老板收监迫害,若不是有人暗中相助,恐怕他早已一命呜呼。
也是从那时起,他成了吴国在弋阳城中的暗探,任谁也想不到世代居于此地的颜家人会是通番卖国的内贼——祁玦和祁环自然也是在他的庇护之下才得以隐身于弋阳,同样也是他把密道出口的位置透漏给了前去引开田同的两人。
就在不久前,慕流云派去灭口的杀手恰如其分地让二人逃出生天,就在他们身负重伤走投无路之时,颜崇很适时地出现了,而在他们面前他彻底是个备受田家欺压的手艺人。
在他的帮助下,复仇心切的祁玦和祁环洞悉了田乾指使慕流云买凶,继而杀人灭口的真相——之后的几天里祁玦一直潜伏在田府周围伺机报复,可惜田同的存在让兄弟俩苦无机会。
直到有一天钱牙怒气冲冲地夺门而出,直奔望月楼把自己灌了个烂醉。
那天钱牙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眠花宿柳,可偏偏就是因为这一次的洁身自好断送了他的性命——没人知道那一晚如刀刻骨的寒风是否让他稍稍清醒了些,但他肯定没有注意到自从出了望月楼之后,就一直有个人影尾随在他身后。
祁环的折磨,和众人的轻蔑相比,究竟哪一种让他更痛苦已经成了永远的秘密——奄奄一息之际,他被神不知鬼不觉地扔到了后衙最大的那张床上,而本来正在此熟睡的那个人也早就在祁玦秘制的笑忘川里长睡不醒,两人本来打算把现场布置得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