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禾端起一杯酒怅然说道,其余三人也随之举杯。
“不说这些,不说这些,今天是你高兴的日子,不提这些......”乌瀚思因为他的西戎人身份,自幼便在宫中饱受欺凌、如履薄冰,个中酸楚谁又能比他更清楚。
“不,你让我说完......咱们都是苦命人,爹妈都不要咱,拿咱当牲口一样的卖了,我记得田老说过,他是家里独子,卖了二两多......田爷说我......好像是一两三钱......你们大概也差不多吧?”也许是酒气上冲,丘禾面色泛红的同时语气也渐渐的不再卑微。
“所以,我自打进宫的那天,就是孤身一人了,田老,田老就是我唯一的家人,是他老人家提拔我,关照我,可田老他......我对不起他老人家......我死有余辜......”他声泪俱下情真意切,其余三人也被感动得眼眶泛红,不住地劝慰丘禾。
酒过三巡之后人总是会比平常亢奋一些,如果不能意气风发,那往往就只好涕泣横流。
一顿饭就在丘禾不住的自责和内疚中结束,陈弛将丘禾送回住所的时候,他已经彻底人事不省毫无知觉,甚至连有人搜遍了他的整间屋子也未曾动一动。
陈弛虽然和他相交甚厚,但却是是司礼监的下属,司礼监的人当然要听命于司礼监掌印。
而现在的司礼监掌印罗恒,本以为督管太监的位置非他莫属——这个位置在田乾致事之后一直悬空,本来他这个唯一的同四品是顺理成章的继任者。
可是丘禾的意外荣升让这个职位的归属再次扑朔迷离。
“罗爷,昨晚他喝得烂醉,小的从他身上到他房间每一处里都细细地搜过了,小的可以确定,那东西不在他手里。”陈驰一身青衣玄冠垂手肃立,以他的品级只能服黑,坐在他对面的事一身赤红袍带的罗恒,此刻他正悠哉悠哉地逗弄着他新得来的八哥。
“督主~督主~”八哥叫得清脆响亮,罗恒听得喜笑颜开。
“罢啦,既然东西不在他身上就算了——行了,你下去吧,以后盯好他,有什么异状随时报与我知。”罗恒头也不回,始终盯着他的八哥说道。
丘禾独自躺在屋里,其实他早已醒了,只是不睡到日上三竿又如何显得他宿醉未消——昨晚他并没有喝醉,陈驰的一举一动也尽在他的眼中,很显然是罗恒让他来找东西的。
自己这里唯一有可能吸引罗恒的,就是能调动扬州兵马的征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