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在先,嫁祸于后,再纵火制造乱局,种种迹象表明,其人数绝不会太多——还请大人即刻封城,勿使刺客化整为零金蝉脱壳......各位觉得如何?”面对盲目头绪的众人侃侃而谈,似乎让聂羽襄一时间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但他很快就改了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忧郁,令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怔,只因华色含光,我见犹怜。
明明娇柔逊女子,偏偏韬略胜须眉。
“为今之计,也只好如此了,本官即刻上表——清平,马上传令,今日起严查出入人等,锋镝营一至四组每日分两班值守四门,你亲自带五组日夜巡查城中!”丑时七刻,还没有到开城的时间,任何人也不可能在此之前出城。
“聂公公,那你认为该从何处入手呢?”
“这个......奴婢一介内侍,岂敢妄言政务。”
“公公不必如此,这里现在就我们几个一损俱损之人,不妨畅所欲言。”
“嗯......如此奴婢僭越了,昨夜大火突起,显然蓄谋已久,既有预谋驿馆内部就必然有内应,而这批人十有八九便是一路尾随我等的吕家人,所以,从新进招收的驿卒查起。”
“吕家人?尾随你们?”
“大人......此事说来话长,奴婢虽并无实据但其事断然非虚......此次淳于大人突然前来,他们正好顺水推舟嫁祸于人也未可知。”
聂羽襄忽然发现慕流云注视着自己的眼神似乎在烁烁放光,他意识到自己可能说得太多了,于是拱手施了一礼,垂首碎步退到了丘禾身后。
“那事不宜迟,大人您上表奏报朝廷,只是......我等必须如实报知太后和大司马,望大人见谅。”丘禾的言外之意,便是此事如果没有淳于家在朝廷上的回护,恐怕还是难以万全。
这层意思,慕流云自然心知肚明——此时除了淳于家这棵大树,也实在没有其他人可以为他遮挡这场风雨。
“还望丘大人向太后澄清,此事绝非下官所为——事发于弋阳,缉凶之事本官责无旁贷,万望太后、国舅恩准,以期稍抵罪责。”慕流云神情异常紧张,像是在一瞬间做出了某种艰难的决定一样,激动得连双肩似乎都在微微颤抖,他看起来真的像是怕了——也难怪,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忽然间有了梦寐以求的权力和地位,而这些他毕生渴求的东西又即将在顷刻间烟消云散,这种折磨绝非一般人可以承受。
“大人放心,吕氏狼子野心朝野共知,如今更胆敢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