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如果说得再慢一点就会忘记了其中的细节。
“不可能的......如果是慕流云,为何不在折桂楼动手?那里我们简直是插翅难飞......而且,遇刺的只有你和淳于大人——他被一箭穿心,你却仅仅是肩头中箭......且不说他们为何只针对你们两人,同一批人......难道身手会差这么多?”
“这......这我怎么会知道,也许是因为他离我太远......但是行凶之人确实是从窗外放的冷箭!你不是说过,那个什么锋镝营?!”
“你确定?”
“当然,绝无差错。”
“既然如此,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陈爷,喝了这一杯,好好歇息吧......”聂羽襄语带惆怅面露哀戚,再递过茶杯时稍稍偏了偏自己的脸,以免陈驰看到他泪光隐隐的眼眸,但他却藏不住微微颤抖的指尖。
“聂爷,你什么意思?”陈驰感到聂羽襄有些不对劲——但他实在是太渴了,接过那杯茶就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
聂羽襄不再说话,他静静地看着陈驰,看着他眼耳口鼻嘴都开始渗出丝丝缕缕的血迹,他的眼珠先是呈一种不自然的粉色,然后越来越深。
片刻之后,他手中茶杯就当啷一声摔在地上砸的粉碎,此刻他的眼睛已经赤红一片几欲暴突——他想喊聂羽襄,张开口却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声,只能咯咯咯得抓挠着喉咙,任由血沫不断从嘴里涌出,他的一张脸很快憋得紫黑,片刻之后,便只剩抽搐。
“要怪就怪你投靠吕家,不会择木的庸禽,注定命不长久......”
“来人呐!快,快叫郎中!”
唯一的活口也死了——郎中赶到时陈驰已经连抽搐都停止了,可能是因为不敢相信聂羽襄会杀了自己,他一双眼中血泪不干,死不瞑目。
丘禾慌忙赶到驿馆时,看到的是坐在一旁魂游天外泪湿两腮的聂羽襄,和早就已经僵硬了的陈驰。
“是宫里的炼赤心?”此毒为执刑司秘制,中者血脉暴裂五脏如焚,死状恐怖一如眼前的陈驰——丘禾以此送走的人多不胜数。
“绝对不会错......”
“他醒来以后都跟你说了什么?”
“他一口咬定是锋镝营所为......”
“哼,我就知道......以你的聪明,想必也猜到了吧?”丘禾突然反问聂羽襄。
“......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