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数百年,其中所记录者不知凡几,排名更是不论生死——以我的现在的水准,进入百名之内已经是极限。”
“言下之意,还有精进的可能?”
“......嗯,如果从即日起披发入山,自此专心于箭道,那么十年之后,当可晋级至二十名之内......”
“他有这么厉害?”
“你真的想要对付他?你有眉目了?”
“......暂时没有,不过,我觉得他应该已经不在弋阳城里了——这段时间你将眼线都分散到城外,尤其是港口一带。”
“可是此人似乎......”
“我知道,他并非十恶不赦之徒——抓是一回事,抓不抓得到,则是另一回事......”慕流云诡秘得一笑,一瞬间那张脸简直堪比一只成了精的老狐狸。
责令捉拿佟林是朝廷的诏命,这件事若办不好,随时可以成为慕流云罢官削爵的口实——尤其是近在咫尺的广昌府,此时多了一个深浅难测的柳慎之。
佟林确实不在城内,也确实在港口的窝棚寨里落脚——只是,他已经疯了。
自从那一晚沈稷把他背出田府,佟林就像丢了魂一样,婉儿认定是他是中了邪以至于失心疯。
而他身上发生的种种,沈稷觉得没有必要告诉一个涉世未深小女孩——那一切实在太过于残忍。
城里住不下去了,他们落脚的那座府苑在丘禾死后当天就被官府上了封条,好在他们有个馄饨摊,勉强可以在弋阳港口租一间窝棚遮风挡雨。
弋阳港口水浅湾急,但是却占了和吴国仅仅一江之隔的便宜,所以这里也聚集了不少来往于神州各地的商贾船家——有商贸自然就有钱赚,更多想从中讨一口饭吃的贫苦人,诸如小贩、脚夫、船家渔民等等便趋之若鹜。
他们自然是住不起青砖瓦房的,于是港口的窝棚越搭越多,竟渐渐形成了一个高低错落居民众多的小镇甸——窝棚寨。
沈稷的馄饨在这里很受欢迎,因为既便宜又管饱,十分符合这里的需求——他索性也就不再去城里摆摊,而是就近做起了街坊生意。
“鬼脸儿,这次的药也不行啊......”
“耐心点儿吧,一口吃不成个胖子......”说道胖子,沈稷不由自主地用余光扫了一眼婉儿,然后很快地移开。
“你什么意思!你再说一遍!”婉儿一双小眼睛瞪得溜圆,因为她早就明令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