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太后,您先请~”她伸手去搀淳于瑾的一瞬间,那种寒冷阴郁的压力立即消弭于无形。
“好狗是不会咬主人的,既然咬了就不是好狗,再摇尾巴也没有用!”褚竞雄很快酒足饭饱,身上有了力气无处施展,那些力气便开始化作闲话从她嘴里滔滔不绝而出。
“好狗只会做对主人有利的事,而不是去做让主人高兴的事。”乌瀚思丝毫不理会褚竞雄的挑衅,昂然振声道。
“比如帮着贼人囚禁主子?”
“......”乌瀚思知道继续纠缠下去将没完没了,索性不再说话——这让褚竞雄很失望,因为她从乌瀚思脸上看不到半分愧疚之色,显然她的激将法也彻底失败了。
“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呢?哥哥他想要陵光卫的凤徽,只要开口我就会给他的......”淳于瑾神色黯然,自始至终她也从没有想过自己也是淳于彦政变的目标之一。
“......圣人多虑了,主上手里的筹码,已经足够!”
“是啊......闻风、识色、辩机、司制、执刑、靖难——六司宫獒尽在其手,加上羽林卫和陵光卫,哥哥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
乌瀚思闭口不言,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但在淳于瑾和褚竞雄看来,他这成竹在胸的模样显然意味着司徒靖已经落入了陷阱。
“喂!你哑巴了?”乌瀚思的缄默让屋子里的另外两人也为之沉吟,许久,终于忍不住怒火的褚竞雄出言挑衅——既然拳脚上不是对手,便只能尽量地疾言厉色以发泄。
可惜她遇到的是可以一个月不开口和任何人说话的乌瀚思——甚至直到他接任御马监掌印的时候,还有人笃信他是一个哑巴。
所以她独自骂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却没有得到哪怕一个眼神的回应。
“事到如今,哀家只有一事相求——放过司徒靖和这位姑娘,他们不过是一念之仁而已,而且对他而言无关大局......”
“圣人请宽心——奴婢保证只要您安居此地,大家都会安然无恙。”
“你一条阉狗凭什么替你主子保证?!”褚竞雄拍案而起,因为这个阉人对她的无视昭然若揭——但她话音未落,整个人便呆立原地不敢再动哪怕一丝一毫。
因为就在她说完最后一个字的瞬间,乌瀚思的拳刃已经点上了她的眉心。
“姑娘,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