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拜相!我,我不能留在这做个比丘!”闻听自己终生无缘功名,心如死灰的叶浚卿随即状若癫狂地咆哮起来,十年寒窗却因为一时贪杯最终只能青灯残卷了此一生,他怎么可能甘心?怎么可能情愿?
“年轻人有抱负是好事,可你眼下......哎~罢了,你这病也并非全无办法——晋凡,五味子,天冬各半两,半夏四十九粒,南星一枚,大术人参各一分......三碗水煎成一碗,以红姜为引,每日子时、午时各一剂,两天之内疼痛便可缓解,但若停药便会反复......”长孙惧又捋起了胡子,他这副模样不仅没有半分高深莫测的感觉,反而让人一眼望去就觉得他是在行骗,“不过最重要的是,你风邪入脑过甚,要拔除已不可能,所以你此生不可再沾血腥,否则杀机引动风邪,你这小命便休矣......”
“是是是,多谢老先生打救,在下从即日起戒绝荤腥,只要可以求取功名,终身茹素又何妨?谢谢先生,谢谢先生!”叶浚卿听到有转圜的余地便慌忙拿过了纸和笔,之后一字不落地将长孙惧所述药方几下,一边记一边泪如泉涌。
“明日你先去抓几副药——喝过有效,再谢不迟~”
二人说完便扬长而去,沈稷一路看着长孙惧的背影,越看越觉得蹊跷,因为长孙惧的双肩微微耸动,似乎是在强忍笑意。
“你在骗他?”
“嘿嘿嘿,果然瞒不过你,那小子当局者迷,你却是旁观者清——其实也不能算是骗,那小子却有风悸之症,不过我给他的方子喝个半年也就痊愈了。”
“那你为什么......?”
“那小子生得天中饱满丰额隆准,红唇方口齿白龈齐,一看就是大贵之相——但其印堂青白,眼白多瞳孔细,步履又似虎狼之行,其人虽一时俊彦,却杀伐过盛于民不仁,我以言语相试......果然功名权欲之心炽烈,所以我才告诫他终生不可染指血腥,也算是为自己积点阴德吧~”
“你还会看相?”
“哼,老夫会的还多着呢——这里的诵经之声可以令其病痛减缓,那是因为他权欲之火本就炽盛,再以经文激发自然势如燎原,那风涎不过是寻常露寒,哪里经得住如此炙烤?至于他为何不会像你一样狂性大发,是因为人的七情六欲之中只有一种会使你愈加理智冷静,而这个小子,似乎就是那种心无旁骛专注于此的人......”
“但愿他听得懂老夫的话......”
长孙惧像是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