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又止一样回头上下打量了一番沈稷,许久才低声自言自语道,“可惜,明明是龙凤之姿,哎~”
叶浚卿在二人走后即可拿过纸笔刷刷点点写下了药方,来来回回看了几遍后不住地赞叹,忽然,又露出一丝嘲笑喃喃道,“哼,老神棍,装神弄鬼,当我不知道这诵经声的功效么......要不是为了哄你开药方,何苦跟你演这出戏......”
一夜的笙箫宴乐过后,山门之内再无清净雅致可言,有身份的大人们各自回了客舍,没地位的下属就只好屈就于临时搭建的营帐。
比丘们起得很早,三三两两自发地拿着工具出来,打扫着这些大人物们昨夜留下的满地狼藉。
沈稷昨夜滴酒未沾,所以客舍这么多人里,他起来的最早,当然这与长孙惧也不无关系——沈稷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但自己昨夜入睡之后便沉沉不知所以,今早起来更是四肢百骸无不舒畅,随意试了试拳脚确如这老头所说小有进步。
“沈校尉,起得好早啊~”这个声音让沈稷眉头一皱,他不用看都知道来者必是解少禽无疑——不过那种几乎压抑不住的杀意却并未再次涌动,昨日他还是翻腾着细浪的溪流,今日已然有了波涛暗涌之相。
“解大人?末将记得你昨夜喝得酩酊大醉,这么早就起了?”沈稷没有回头,只是语带讥讽得回了一句便继续默然运刀如风,少顷,他像是有意提醒一般又丢过去一句,“解太守请勿靠的太近,当心伤了你。”
可是他的刀锋却是离解少禽越来越近。
解少禽不谙武艺,更像是感觉不到潜在的危险一样带着一脸媚笑缓缓靠近,“大人为何在这人多眼杂的地方晨练?如果大人不嫌弃,本官倒是有一个人迹罕至的好地方。”他明明品阶高出沈稷许多,言语间却将自己败在了卑位,其讨好结交之意昭然若揭。
沈稷收刀,脸上少有得浮现出淡淡的笑意,“哦,那就劳烦大人带路了~”
有道是因果自取,与人无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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