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靖盯着百转情丝沉吟不语,因为这兵器和袖里乾坤本就源出一脉——祁玦和祁环与他师出同门,行事作风却是迥然不同。
祁氏兄弟简直就是为了杀人而杀人,祁玦尚且还有几分人性,出手利落一击毙命从不拖拉——可那个祁环,每次都把对手折磨得生不如死,其惨状比之诏狱天牢里的死囚亦不遑多让,据说有好几次,情境之凄惨令祁玦也不忍目睹。
“靖郎?”
“哦......你想要这个?”
“咦~我才不要呢~这东西看着就让人毛骨悚然的......你还没告诉我,怎么和你的袖里乾坤那么像?”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有两个师弟么......算了不提也罢,这两个人,最好此生不复相见......”想起这两人司徒靖罕有的有些语塞,似乎其中有些不欲为人所知的内情。
褚竞雄见他愁眉深锁、脸色铁青,便贴心地不再多问,毕竟从她认识司徒靖开始,他从没有流露过如眼前这样的不安。
“什么什么?司徒先生竟然和当今声名赫赫的刺客师出同门?!”可惜段宣忱却像是被勾起了好奇心的猫一样直接搬了把椅子过来,一副非侧耳倾听不可之状。
“......是,不过我们之间的交情只是泛泛而已,他们比我晚入门五年,而且我实在不喜欢这两兄弟的为人——不过他们天分极高,在我下山之前已经尽得师父真传,不过他们两兄弟最可怕的不是武功,而是他们泯灭人性的那颗心......”司徒靖无奈,只得语多保留,含混的说了个大概。
段宣忱很失望,从司徒靖的表情他猜测这必然会是一段荡气回肠的江湖异闻,却没想到只不过如此平淡无趣的琐事。
“对了,司徒先生,你和小皇叔若是全力一战,胜负如何?”段宣忱尤不死心,双手端着下巴一脸期待之色又问。
“二十招之内若不能胜,我必死无疑......”段归正兴致勃勃地打算口若悬河一番,却被司徒靖一句话就把满肚子的妙语连珠都堵了回去,只得颇为扫兴地拿起一串白如羊脂的玉葡萄开始一颗颗地往嘴里丢。
“司徒先生过谦了吧?”段宣忱不信,因为他从司徒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和段归相似的气质。
“非但没有,如果琅琊王当日有所保留的话,恐怕我连二十招都撑不到......”
“那是你不愿意痛下杀手罢了......依我之见,那百转情丝才是你袖里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