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侍者错愕,银票为丝绢混合石棉所制,柔韧非常不惧水火却绵软至极,能用两指将之嵌入木门,武功至少不再自己之下。
“好了好了,听我九哥的,你下去吧——九哥,我错了还不行么?您大人有大量,饶我一回,大不了,我府里那些父皇赐的书画诗集,你随便挑,算我赔罪,行不行?”屏退了黑衣侍者,段宣忱连忙赔起了笑脸。
“当真?”
“反悔是小狗!”
“好!等一下我就去!”段之泓瞬间有喜笑颜开,一把揽过了段宣忱的肩膀,和他嘻嘻哈哈地玩闹起来。
那张消瘦的脸颊上略微凹陷的双腮也因此有了点血色。
段之泓的朋友可以称得上凤毛麟角,只因他性情乖张,更兼一身不弱的武功,以至于无论家人或臣属大多对其敬而远之。
所以除了段宣忱和段归,他几乎独来独往。
“对了,九哥,你怎么过来了?”
“没事,过来看看你们——真痛快,今天让老二出了血还现了眼,真是酣畅淋漓!”
真情也好假意也罢,段怀璋在孝悌忠信这些方面至少还是看得过去的,可段之泓却对其敌意颇深,若是他有夺嫡之心还算顺理成章,可其人偏偏是个纵情酒色沉迷书画的风流雅士,对于权位名利视若粪土——而且吴人之中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说他根本不是当今皇帝亲生而是其母和某个权臣的野种,吴皇迫于权臣之威和皇室之尊才不得已忍气吞声,根本就对其厌恶已极,至于传位更是痴人说梦。
且其人性情乖张,更兼喜怒无常,之所以还没有被送进宗正府圈禁,倒是多亏了那位整日琢磨着如何邀买人心的太子屡屡从中斡旋,若是别人恐怕早就倾心投效了,可他偏偏更加变本加厉,于是渐渐地段怀璋心灰意懒,也无意再与之纠缠,索性便对他这无关大局之人视而不见了。
“之泓啊,得意不可再往,他毕竟是太子,这么多年来你与他有何宿怨我们一无所知,但如今陛下抱恙......”
“怎么,堂堂的段大将军也有怕的时候?”段之泓自顾自地找了个位置坐下,不以为然地调侃着段归。
“还有你宣忱,胡闹也该有个度,毕竟他是储君,你们终归是臣子......”段归生怕说得多了又招他耍起性子,只好把话题扯到了段宣忱的身上。
“是是是~不过小皇叔,你还是关心一下你的天籁之音吧,似乎已经有人出价了呢~”段宣忱一脸贼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