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能去做?”司徒靖摇晃着手里的空杯,嘴角不自觉地挑出一丝笑意。
朝堂之争历来如此,即便是胜券在握也必须要一个大义的名分,否则若九五之尊只是兵强马壮者为之,那天下便永无安定之日。
“嗯,有道理,司徒先生,您继续~”段宣忱点头称是。
“现而今有了那颗百辟回生丹,他便更离不开建康,试想若是陛下......诸位王爷恕罪,若是有个好歹,而他又恰巧远在千里之外,那这究竟是药不灵还是子不孝就全在别人怎么说了......可南征时机稍纵即逝,他断不会去背负这一日纵敌百世遗患的骂名——所以,消息一旦走漏,他唯一的选择就是派一个既不放心又可以安心的人去顶缸!”司徒靖扫视了一圈在座的诸人,最后把目光落在了段之泓的身上。
“既不放心又安心?先生话中的意思我明白,可满朝文武中除了小皇叔,还有谁有资格叫他不放心......”段之泓依然背靠着廊柱斜望江天,不过他也说出了段归等人的疑惑——现而今却是无人可以制衡段怀璋。
“横山王忘了自己么?”司徒靖闻言一笑,拿起酒壶起身走到他身边又为他斟满一杯。
“我?满朝皆知我是个无用之人,而且......”忽然间他神色一变,怒目瞪视着司徒靖,然后一把挡开了对方手里的酒壶,随即当啷一声,酒杯也掷地有声砸的粉碎,“你什么意思!”
“殿下恕罪......近些年来赵氏渐趋式微,除了人才凋零之外,与陛下的刻意打压也不无关系,那传言......”
“你找死!”段之泓暴起,手中不知何时就多了一柄镶金嵌玉的匕首,不待司徒靖有所反应,刀锋已近咽喉。
“殿下息怒!请容片刻,若听完之后殿下还是愤恨难平,在下甘心就戮!”千钧一发之际司徒靖身影往左横移三尺,堪堪避开了致命的一击,饶是如此,咽喉也不免挂上了一条血痕。
“你!好......说!”段之泓再想动手,却发现手腕已经被一条柔索紧紧捆住,对方若有意他的手腕应该已经脱臼。
“传言虽不可信,但太子身居其位却断不会一笑置之,在他眼里,任何有可能的威胁都必须准备相应的对策,所以此时最好的选择,便是将横山王远调他乡,犹如当年对琅琊王所为一般~”
“若你所说,我在建康他尚且不放心,若是远调啸月城去和......那岂不是如虎添翼?”
“殿下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