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烟尘暴起狼藉一团,一瞬间侏儒、祁玦、祁环都被汹涌的气浪掀上了半空,然后砰然坠地。
祁玦离得最远,受伤也最轻,而祁环饶是身体壮实得好像一头牤牛,也难免口吐鲜血屈膝跪伏着难以动弹,那个侏儒则若不是因为大锤在手,恐怕已经被掀出了花窗。
“怎么样?雷火弹的滋味如何?”一模一样的声音,一模一样的脸,甚至一模一样的服饰——另一个段怀璋从屏风之后,大踏步地转了出来。
“那还用说,自然是受用非常,对吧,三位?”还是段怀璋,不过这个“他”是从门口大步流星而来,紧随其后鱼贯而入的还有数十名侍卫。
“告诉本宫,幕后主使是谁,本宫依然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第三个段怀璋从另一侧的暖阁悠然迈步而来,他的语气更为和蔼,但目光却如鹰狼。
“你们!你们!”祁环惊骇莫名,刚才雷火弹的轰鸣也比不上眼前景象的诡异,三个人无论动作、神态、步伐都一模一样,其中一个在迈出左脚的同时,另外两个绝不会迈出右脚。
“本宫身为储君,有两个影侍应该是意料中事吧?”这句话同时出自三个段怀璋的口中,分毫不差,一字不乱。
“你们现在有两个选择,其一,猜中本宫是谁,”
“然后殊死一搏,但本宫可以保证,你们一定会死,”
“或者束手就擒,将本宫要知道的一五一十和盘托出!”
各说出一句,却气韵语调宛如出自一人之口。
祁玦和祁环面面相觑,他们根本无法分辨出谁是真正的段怀璋,又或者,三人之中根本没有真正的段怀璋!
“咳咳~他们还有一条路可以走!”侏儒突然开口,然后他抡起大锤猛地砸向了一旁的墙壁,一声巨响之后尘土飞扬,墙壁赫然洞开。
所幸这里是东宫,东华门外便是生路。
“你们俩,走!”他随即冲着祁玦和祁环大喊。
三人似乎早有默契,在侏儒举锤轰向墙壁的一瞬间,祁玦和祁环便已经飞身而去。
“我挡着他们,你们快走!”侏儒此刻满脸是血,一双我这大锤的手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稳健,他舍身堵在了那个墙洞之前,一众侍卫摄于大锤之危再难寸进。
“你们这些蠢货!还不去追!”三个太子同时横眉立目呵斥道。
侍卫们只好硬着头皮面对那个五尺侏儒手里虎虎生风的巨锤,即便是他们手中的钢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