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好些了么?”
房间不大,却干净整洁,里面两张青砖炕是江南地区常见的款式,祁玦和祁环一左一右躺着,俱是缠了一身的绷带其状甚惨,祁环见陆昭明进来,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无能为力。
“不必起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还有你们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
“那个影侍你见到了吧......”祁环毕竟身强体健,伤势较重却先清醒了过来。
“那个冒牌货?已经被我杀了......不至于吧?那厮虽然有些功夫,但要以一条胳膊的代价你们兄弟二人重伤,再逼得蒋廷使出那玉石俱焚的一招,以我看,他还不够格......”祁玦祁环已经昏迷了数日,蒋廷的残躯也早被高挂于城外崖边任由鹰鹫啄食——行刺东宫非同小可,期间发生了什么他从尸骸和榜文中也能猜出个大概,只不过影侍的存在当然是只字不提。
即便如此,他从那个影侍段怀璋的步履和身形也能看出他的深浅——其人虽然伸手不弱,但要以一敌三已是万难,更遑论逼得他们一死两重伤。
“......当然不止他一个,是四个,其中一个在身上埋了雷火弹,临死前阴了我们一把......”一念及此,祁环满含关切地看了看另一边依旧沉睡不醒的祁玦。
“放心,他没事......所以,当朝太子段怀璋一直以来都是以影侍示人?”
“恐怕是的,而且,到底还有几个,我们也不知道......”
“......”
陆昭明蹙着眉头陷入沉思,祁环沉吟不语,屋子里立刻是死一般的寂静。
“我劝你别想着拿我们哥俩的性命去玩什么公子献头的把戏,即便让你得手了,恐怕也不过是多损失一个影侍而已。”祁环率先打破了沉默幽幽说道。
陆昭明心中一凛,脸上却不见丝毫波澜,多年首鼠两端的生活让他早就练就了一身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他只是惊讶于这个看似鲁莽嗜杀的武夫,居然可以猜到自己现在的心思。
“祁兄弟,你在说什么?”他故作懵然不知,言语之间三分责难七分疑惑拿捏得恰到好处,语气之挚诚连他都险些要相信自己绝无此意了。
只不过他的身体却借着递过一碗水的契机侧过了些许,在祁环目力所不及之处,另一只手依然按上了虺蝮斩的刀柄。
“哼~你有此意也好,无此意也罢,我只想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