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咱们自己的地方,二位不必担心~”陆昭明刀条似的脸上努力维持着他自认为亲切的笑意,但这表情在祁玦看来实在不啻于威胁。
“咱们?哼~大人别客气,您与我们从前不是朋友,今后更非同僚,而我兄弟今日前来,为的只是跟您说清楚——我们要离开建康了!”祁玦伸手挡回了陆昭明端过来的酒杯,眼看着对方脸上挂出一抹阴沉便随即扣紧了手中的百转情丝。
“我说了,这里是咱们的地方,二位还是放下兵器安心喝酒的好......”陆昭明的眼神环顾左右,虽然嘴角那丝笑意还在,可眼神之中却尽显萧杀。
祁玦和祁环这才发现四周的投来的眼神同样极不友善,这些人虽然并非什么高手,但显然也并非易于之辈。
“别误会,二位这样的刺客,我一人足矣——他们,或是替我作证的良民,或是举发钦犯的义士,全在二位一念之间~”
“我们也可以告发你是周人的奸细!”祁环拍案而起,四周人随之起身,陆昭明挥挥手,那些人立刻又都坐了回去。
“这个我倒是没想过......不过,且不说二位有没有机会活着去说这些,试想二位若是这么举发太子的贴身侍卫,太子会作何反应?我保证,我有足够的能力金蝉脱壳,但你们不出意外的话,必定会被段怀璋杀人灭口吧?”陆昭明再次倒了两杯酒递给二人道,“所以还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如何?”
“你打算做什么,直说吧!”
“嗯,其实也没什么,在下只是希望二位暂缓远游的打算,帮在下一个忙——陪那个段之泓去一趟瀚海。”陆昭明几乎笑出了阴谋得逞的贼子所该有的一切特征。
“你要我们潜伏在段之泓身边伺机刺杀?你是不是疯了?不要说你不知道随行的人中有段归,还有那个丧心病狂的红袖招!”祁玦和祁环不知道平京城里发生了什么,但是缉捕司徒靖的榜文却是传遍了天下。
“不不不,我不需要二位以身犯险——其实我也会前往瀚海,我去做什么二位不必理会,你们需要做的,就是寸步不离段之泓,然后随时向我报告他们的部署。”
“而且,二位如果答应的话,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离开建康,等到了瀚海你们再借机溜之大吉,不是比在此地就和我翻脸更安全么?”陆昭明立时换了一脸的诚恳,完全就是诚心实意在为两人筹划的样子。
“......好,但是你记住,此事一了,再见便是生死!”祁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