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打算用自己的项上人头,把这残害黎越百姓的污名嫁祸给横山王~”
司徒靖的余光扫过祁玦和祁环,言语间像是在为他们开脱,但似乎又像是在语带双关地提示着什么。
祁玦强装一副古井不波之态,心中却是茅塞顿开——这才是陆昭明的真实目的,挑起争端只是开始,最终当他们罪有应得之日,就是这近万黎越人和啸月城彻底反目之时。
或是真心不知,或是佯装不晓,总之此刻他们绝不能是凶手。
“死去的武卒断不会是黎越人所杀,什么巫蛊之术都是无稽之谈,所以依我之见,重点还要放在和他一起巡夜的人身上;至于舍龙人遇害的事,郡主,就劳烦你详加询问了。”
“嗯,我明白,此事一日不了结,啸月城就一日不得安宁,人心不稳则无力出击瀚海......此事,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眼神交汇之时,司徒靖略一点头,宁缃当即会意。
众人就此分头探查,宁缃带着褚竞雄往城外舍龙营寨,司徒靖陪同赵俨询问当晚值夜的士卒,段之泓和段归两人研究如何排兵布阵。
百无聊赖的人,只剩祁玦祁环,和自从离开建康就和一行人若即若离的狐康,中行尧。
“哥,今晚继续么?”祁环神神秘秘的四下环顾一圈,确定连个活物都没有,才带着一脸期待问道。
“继续?你没听出白天他们话里有话么?我觉得,不,我肯定咱们的大师兄已经盯上咱们了......不过他说得对,嫁祸才是那个陆昭明真正的目的——妈的,这些人肚子里都是九转十八弯的,咱们兄弟不是对手,还是静观其变吧......”祁玦一只手撑着自己的额头,另一只手三指不停地敲打着桌面,一脸进退维谷的苦涩。
都是心怀鬼胎,但相比于愁眉不展的祁玦,狐康和中行尧倒是颇为惬意。
自从离开建康,他们就一直和中军保持着距离,抵达啸月城之后,段之泓更是连城都不让进,直接安排他们在北门外扎营。
不过此举倒是正和二人的心意,毕竟他们很清楚,离段之泓越远,就是离麻烦越远。
最好永远没有可乘之机,那就必定不需要险中求胜,至少狐康是这样想的。
“二位将军,好兴致啊~”段之泓进帐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两人对坐饮酒,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语气难免生硬。
“这......大将军来为何不提前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