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守,武陵已经守不住了......快!带着孩子出城!”
褚竞雄闻言也是惊慌失措,慌忙去抱孩子的她居然没有发现司徒靖眼里的恋恋不舍。
“娘子,你之前问我孩子的名字,我想到了——胡笳催夜雨,鼎镬染河山,怒马争驰骋,鲜衣去复还......就叫他还儿吧。”
司徒靖扶着褚静雄上了马车,却转身锁上了车门,接着他对着驾车的亲信点点头,马车随即在褚竞雄的惊骇之中扬长而去。
“你干什么!你为什么不上车!司徒靖!你王八蛋!”褚竞雄无论如何也打不开生铁铸造的车厢,这部车本是为了保护这两母子而制,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娘子,总有人要留下来的......此生亏负良多,来世,结草衔环......”
依依不舍的瞭望了良久之后,他转身回到府衙,烽火台已被占领,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趁北周兵马未至,枪将这里付之一炬——府衙的后院藏有大量的火药,只需一点火头就能轰然炸响,这是连褚竞雄都不知道的隐秘,也是不得已而用之的最后手段。
柳慎之赶到之时恰逢爆炸声起,熊熊火光之中似乎有一人形单影只——城外很快响起号角的呜咽,烽火一点点往滁州方向而去。
有人寄望太平,也有人追逐功名,可这个世上实在有太多的欲望得不到满足,太平又谈何容易。
战事再起,烽烟难平,一声鼓角,几人断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