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被打飞时就已经吸收到了临界点,然后又一口气吊着没喘过来才昏迷了一阵子,待身体习惯了才苏醒,可由始至终他的意识都是清醒的。
听到他问白诺,想让她做什么魔后,听到白诺犹豫不决最终决定答应。
那一刻,一个好字,差点让他的心态崩塌。
“我不许...你带走她....”
咬牙切齿的声音自喉咙发出,像是狼狗在呜呜的警告,警告着敌人不要触碰自己的所有物一般。
凶狠异常。
纵是鲜血自嘴角溢出,纵是皮肤被灵力撑得涨红,也依旧不撒手,势必要将此人拿下。
假爹也怒了,一把扣住谢筹的手想要将他其拽出来,但是却不知为何,一碰便会有着撕裂般的疼痛,像是其手已经与他的身体融为一体,本该是他体内的灵力却像是变成了对方的,挣扎着拥挤的望着谢筹的体内窜去。
“小子...你真的是想死了吧!”
然,话是这么说,他却丝毫不能反抗,只能眼睁睁的感受着体内的灵力被逐渐吞噬最后一滴不剩。
这是何等的怪异,明明是修道之人,却有着令魔族都惶恐万分的体质。
比之常人,却更像是他们魔族,也只有魔族,才会修炼这种以他人之灵力锻造己之实力的术法。
而此人,却是天生带着这种体制。
灵力汇聚至丹田,且越来越多,被衣裳遮盖的肚子已经鼓了起来,就像是充气的气球一样,涨的发疼。
或许是到了一个临界点,突然的,丹田处的胀气消散,随之而来的就是温热的舒适感,不断地修复着谢筹被撑坏的身体,一点一点流窜至全身,就如同之前,白家老祖将灵力打进他的体内时的感觉一样。
同样的,这一次,他也看到了那个人。
那个一身白衣,身影缥缈,隐在纱幔之后的男子。
“竟然...还活着....”
那人道了一句,便挥手间将他打回,意识回笼,手插着的假爹已经变得无比的虚弱,双腿抖动,脸色惨白,紧紧的扣着白诺的肩膀才能维持的了自己站立。
谢筹皱眉,将手抽了出来,连带着他的鲜血洒满地,甩了甩,有点厌恶看了眼自己的手。
他,喘着粗气,搀着白诺,缓缓地靠近贴在她的耳边吹气,虚弱的声音带着一抹笑意与森寒,红眸闪烁,像是秃鹫贪婪的注视着自己的专属品,轻声在她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