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上家大两倍,各式各样的钟表整齐挂在墙上,或陈列在玻璃柜中。
它们有的古朴,有的时髦,看起来像奢华的小型钟表市场。
老板正穿着围裙,专心致志校准客户的腕表。
“老板,帮我看看这块表?”
陈卫看清楚老板的容貌,五官端正,右边的眉毛少了一小截,眼镜背后是一双深邃的眸子,是个做事严谨的男人。
焦汉伟接过腕表,放到校表仪上对了对。
“一千块,确定修吗?”
“这么贵,师傅帮我换普通的镜面就行。”陈卫摸了摸口袋,大伯给他的预算只有五百。
焦汉伟推了推眼镜,摇头道:“这表慢了三分钟,陀飞轮机芯只有我有配件,加上蓝宝石镜面,价格肯定不能低于一千。”
陈卫没记错的话,伯母当初花了一万多当成礼物送给大伯。
陀飞轮机芯的精准度高,年误差不超过一秒,但它坏了很修理,一来是型号合适的配件难找,二来是手艺精湛的师傅难找。
陈卫沉默片刻,把钱递过去:“修吧。”
碰上会修师傅不容易,其实这价格和陈卫的心理价位只差一百,大多数情况下,买家的估价总是比卖家低的。
焦汉伟戴上白色手套,眼神逐渐专注:“我修表要花一个小时,你去逛逛吧。”
他开始拆解腕表,卸下表盖后,全神贯注思考修复方案。
陈卫也不打扰,他走过马路,准备到对面的杂货铺买瓶水。
这时,骑着黄色自行车的男人,撞到他腿上,男人似乎没有要道歉的意思,迅速骑走了。
这个意外让陈卫都没反应过来,他看了眼裤腿的泥印,对着背影喊道:“不道歉吗?”
男人朝他竖起中指。
“好样的,祝你一路顺风,下一站天堂。”
自从太阳暗淡现象后,城资局拨给教育方面的经费减少,有些人素质的确不高。
陈卫骂骂咧咧走进路边的杂货店,在琳琅满目冰箱中拿下一瓶纯净水,伸手时却摸到一个硬物。
他先是疑惑一下。
陈卫伸手将口袋里的异物取出来,看到是一颗刻着微笑嘴巴的子弹,紧接着,浑身被一股寒意席卷。
他一次见到这颗金色的子弹,还是刘念的酒吧里。
那黑影一枪洞穿了刘念的胸膛,留下比兰州拉面望还大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