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枉为人徒。她往院里榕树旁的竹摇走去,今天折腾这么久,脚酸的很,先休息休息再说。
她开始回想自己的八年生活,是啊,就如玉宁师太今天说的一般:她已经八年未曾出过青云峰的门了。她是如何来到这里,怎么来到这里的?她的记忆很模糊。她记得自己是跟师傅一起来到这里的,可是怎么来为什么来,她完全不记得。她只记得自己在知画斋的那些个日日夜夜,那个四面漏风、黄泥筑就的草房。那个时候的自已害怕极了,但是自己当时害怕什么自己也记不清楚,大概是人太小了离不了人吧。可是师傅那个时候天天要去讲经法,一讲就是一整天,根本带不了自己。整整二十个日日夜夜,小落自己记得很清楚,因为她一笔一划的画了二十个“一“。从师傅狠心离开起,自己就开始在墙面上划,一遍一遍又一遍颤抖着双手写着一横一竖,树枝断了再捡,写得不清楚再写一遍,最后她不知道从包袱里怎么找出一支簪子,不管再怎么划也不会断了。
想到此处,小落泪流满面,师傅那个时候好狠心啊!
二十天后,师傅终于不再出门了,她们也不用住在这四面露风的草房了,不过取而代之的是要用上半天功夫才能爬上来的院子。院子挺大,就只有师傅和自己两人,师傅做饭她添柴,师傅练功她蹲马步,师傅抄经她练握笔。那段日子她还是觉得难熬,因为练握笔一练就是一个时辰手酸得很,蹲马步一蹲就是两个时辰,她还记得刚蹲马步的时候蹲得尿出来都不敢哭,想想师傅也是狠心。可是那段日子她过得心安啊,即使练习再难受可只要看到了师傅就心安,虽然是个狠心的师傅。想到这里小落一把抹过眼泪,唉!想这些干吗呢?
后来秋儿就来了,一个可以跟自己聊心事的姑娘。可是师傅并没有改狠心的毛病,竟要自己每日辰时早起去青云锋练武,那是个从小院还要上个山头的地方,而且那里三面悬崖。她那个时候可还只是个五岁的女孩,见到这里差点晕了过去,哪里还敢练功呢?可师傅从来不理,她不理,她不理!黑夜中小落望向青云峰,一片黑暗,黑暗的看不到边,看不到底。
微不可闻的脚步声在耳朵响起,尽管小落还沉浸在悲伤的往事回忆中,但她还是打起九分精神,入夜时分能来到这里的不是秋儿就是师傅了。
转眼过去,果然是一副熟悉的面孔,这是这人身上的着装却令自己有个措不及防吃了一惊。
一身桃红鲜艳的丝绸里衫裹身,外套有同色调玖红色的夹身长衣,系着锈着花纹的白玉带。最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