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昭棋以为的暴风雨当天并没有发生,那天晚上一家四口吃了顿很温馨的饭,而且听了母妃弹奏的琴。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听母妃弹奏过,今晚这么一弹奏他才发现那些宴席上的琴声如现在看来都是噪音一般无二,哪里有人比得上母妃这令自己沁心入脾的琴声呢?
而且当晚父皇留宿玉芙宫,这可是从自己五岁以来再也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虽然母亲一直是为贵妃,可她这么多年来的恩宠全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在今晚就得到父皇的垂青。而且母妃好像没有做出了什么谄媚父皇的举动,至少在昭棋心中是这么认为的。怎么忽地一夜开来,世界都变了呢?
当晚昭业留宿宫中,与昭棋一般住在玉芙楼的东跨院里。本来昭业是成年男子于情于理都不宜再住在后宫,可那日的父皇并未详说,只说了句让她留宿的话,母妃就接过话说让他与昭棋两兄弟一起相住,把昭棋给感动的,简直就要给父皇、母妃磕响头了。
只是昭业有点醉意,他酒力不够,被人扶着到自己的主房休息,而昭棋自己却是睡在客户之中。
天刚朦亮,昭业酒醒来到院子,不想父皇起来的更早,脸上的神色看着有些凝重!昭业忙上前请安,皇上冷冷地看着他并未多一言踏步就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停了下来说:“你我一道上朝吧!”
昭业忙后脚跟上。
朝堂上令众人(包括皇上在内)都有点纳闷的是:言太师居然上堂了。只是太久没有上堂,人们都逐渐将太师在朝常上遗忘,故而连一个恰当的位置也没有,好在相国很是识趣,退让在一旁。
太师自承谢表,对皇帝的派两皇子祝寿的行为表达了自己无限的激动和尊荣,语气中肯,言辞熠熠。令不少在场的文官武将心中暗骂:这老东西不鸣则已,一鸣就是惊人。什么叫做“千古之君”什么叫做“上效唐宗下有周靖”,什么叫做“安邦定国英才济济”。听得他们都直想跺脚,可越是这样他们的面子上就越是要一副唯从附合之样。整个大各殿上一片高歌颂扬。
昭业更是目惊口呆,他没有想到言太师是这样的一个人。印象中他从不参与朝政,但是今天这番所为何如?早知道他是个如此之人,昨天的寿宴自己就不必去了。他一眼瞄过去,此时的父皇正受用着大臣们的拥戴,一边却不着痕迹地瞪着他。
完了!
“说你去言府干什么去了?”下朝后大皇子被留了下来,劈头厉声责问道。
“舅公寿辰,儿子每年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