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想助她一臂之力,可他的情况也很窘迫。对他们俩来说,“辅导班”三个字太奢侈了。
耿小庆发了一会呆,才跟佟童商量:“有件事我想拜托你。”
“有话就说,跟我用得着吞吞吐吐么?”
“在二中那边有个‘清北’辅导班,听说那里的老师都能搞到高考的内部资料。哪怕我能听上一节课……”
耿小庆想让佟童提前将录音机放到教室里,等下课了再去拿,凭借他的身手,肯定能做到万无一失的。可佟童也不是傻子,他直截了当地说道:“这不等同于小偷么?”
耿小庆涨红了脸:“这怎么能算小偷?这是让学生接受教育的机会变得更加公平!”
“如果不是小偷,那你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地进去听课呢?”
耿小庆恼羞成怒,愤愤道:“我从来都没有求过别人,好不容易求你一次,你却说我是小偷!哼!以后别再跟我说话了,我没有你这个朋友!”
她一生气,佟童就乱了阵脚,可即便这样,他也不能草率地去做小偷。耿小庆把鸡蛋灌饼和小米粥全都扔给了他,泪珠子已经滚落下来:“我今年生日,没有一个人记得,没收到一件礼物,反而被人嘲笑一番。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我这么倒霉了。”
啊?!
佟童十分惊诧,他把心思全都用在孟老师身上了,居然连耿小庆的生日都忘了。
这次她心情不好,都不说“就咱们俩如何如何”了,而是直截了当地说“我自己”。佟童很自责,这次真是他做错了。除了他之外,耿小庆没有别人可以依靠了。可他居然连她的生日都忘了,的确不应该。
在耿小庆去自助餐厅打工的那天,佟童一个人去了她说的清北辅导班。虽是周末,但辅导班的人反而更多了。佟童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他懵懵懂懂,随着人群上了楼。
老师们热情激昂,讲课的声音不小,可佟童还是什么都听不懂。他在走廊里徘徊了一会儿,一个中年人叫住了他:“喂,你是哪个班的学生?怎么不去上课?”
“……”
“你不是我们这儿的学生?”那人又往前走了几步,警惕地追问道:“你是来偷课程的?”
“偷课程?呵,你也不打听打听我的名声,谁稀罕你家的课?”
尽管佟童什么都没干,但他的衣着和神态都透露着一股寒酸气,难怪人家怀疑他。可他话音未落,一间教室的门被打开了,几个学生有说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