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脖子,怒问道:“你也是练过的人,不用武功行侠仗义,反而充当打手!你不觉得害臊吗?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来找我的麻烦?”
红秋裤被掐得直咳嗽,脸色都发紫了,在生死关头,他吃力地说道:“我需要钱。”
一听他这样说,佟童便动了恻隐之心,瞬间松开了手。红秋裤一伙敏锐地抓住了这个时机,一个小喽啰挥起木棍,“咚”的一声又砸到了佟童后脑勺上。
佟童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几个人趁虚而上,对他拳打脚踢。施暴者总有种莫名的兴奋,他们越打越起劲,不过须臾,佟童便头破血流,躺在地上动弹不已。
呼吸越来越粗重,眼前变成了血红一片,但是佟童却清晰地看到张垚垚大摇大摆地走进门来,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他轻蔑地看着佟童,做了一个手势,那些小喽啰就像是被按下开关的机器人,四处打砸了起来。水桶被踢翻了,晾衣绳被切断了,花盆全被砸碎了。奶奶精心布置的小院子,在几分钟之内就被摧毁了。
张垚垚却并不满足,他一抬头,便看到了挂在堂屋屋檐下的红色锦鲤。佟童听不清楚,不过看他的嘴型,他好像是在嘲笑那条鱼又丑又土,一个小喽啰便跳起来,一把把锦鲤拽了下来,当成毽子一样踢了几脚,然后又在地上疯狂地踩着。
佟童看到了,红秋裤似乎想拉着他们走,但其他人全都变得无比狂热,他们沉浸在破坏的兴奋中,早已忘乎所以。
张垚垚还跳着脚,咋咋呼呼:“不用害怕,继续砸!我爸开着港城最大的律师所,出什么事都不用怕!”
于是乎,他们再度哄笑起来,又把锦鲤踢来踢去。不一会儿,锦鲤就被踢爆了,棉絮纷纷扬扬,佟童的世界一片惨白。不一会儿,锦鲤已经空空如也,像佟童一样,软趴趴地躺在地上,任人踩踏。
那条锦鲤是昨晚老佟挂上去的,他说,希望他能鲤鱼跃龙门,高考金榜题名。
老佟从来没为他做过什么事,可是就这几天,老佟为他换了新的床单被套,为他买了两箱牛奶,还为他挂了锦鲤。他笨拙地表达着对养子的期待,他真心期盼着养子会活得比他有出息。
佟童躺在地上,意识一丝丝离他远去,他流下了眼泪,泪水也变成了血红色。张垚垚凑近了,他大声嘲笑道:“再让你狂!不是有能耐吗!你来打我呀!”
张垚垚跟佟童交过两次手,每次都被收拾得很惨,如今终于扬眉吐气,非要在佟童面前得瑟一番。他穿着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