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职务,见了些大世面,他也正常起来,不再那么残忍变态了。这几年来,他收藏艺术品,还会弹钢琴,说得上风度翩翩吧!走到哪里都有一大堆女的往他身上扑。但我总觉得他很可怕,孟星云跟了他,怕是不会有好结局。”
老佟惆怅地说道:“唉,如果没有那么多变故,你也是好人家的好孩子,可惜,这辈子都耽误了……难怪你奶奶总说对不起你……”
“对不起我的人不是你们,相反,你们都是我的大恩人。”佟童温和地说道:“这下你也该放心了,那个家,我是绝对不会回去的。这辈子,我也就你这个亲人了。”
老佟鼻头一酸,差点儿落下泪来。“可你到底怎么查到你的身世的?”
“我上大学时,不是离家出走了吗?离家出走之前,我去医院看了牛叔一眼。在很早之前,他跟我说,他有一个老同学还是老战友什么的,在大城市的公安局当局长,他还跟我显摆过,我记得那人姓韩。那时我想当警察,想找他帮忙,又没想好怎么说。拖了好几年,最终决定考公务员时,就联系了那个电话号码……”
老佟感叹道:“你也真是大胆,也够执着,素不相识的人,就那么莽撞地联系上了。”
“嘿嘿,后来一想,我确实挺莽撞的,但当时要政审什么的,我担心自己过不了,又找不到可以帮忙的人,所以也就不管了……”佟童仰起头,回忆道:“刚开始他没搭理我,我反倒挺释然的。就像你说的那样,我的确太莽撞了。也有可能是他换号了,联系不上了。我都做好准备了,也不打算继续等他的消息了,他却给我回了信息,问我,牛长青?是港城的牛长青吗?”
老佟听得津津有味,暂时忘了病痛,佟童便继续说道:“我给他发信息的时候,说我是牛长青的邻居,他就像父亲一样照顾我。后来他莫名其妙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我想查出真相为他报仇……等等,就说了这些。我以为他跟牛叔很亲近,没想到完全不是那回事,连牛叔出事了,他都不知道。我跟他说了之后,他还惊讶了半天。他约我见一面,那时我才知道,他俩根本就不是战友,也不是同学,更谈不上朋友。在很多年前,他俩一起在上海参加过一次培训,也就十天半个月的工夫,他俩住在同一个宿舍,那时挺投缘的。牛叔回到港城之后,他们俩的联系并不多。几年前,老韩立了一次功,还上了新闻,牛叔都替他感到自豪。那个老韩来港城出过一次差,二人见了一面,牛叔要了人家的电话号码,就跟我吹牛,说他的同学当局长了……其实根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