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淡淡的微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心情那么好。
佟童说道:“张垚垚被人打了。”
孙平安这才扬起头,好像吃了一惊。接着,他才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佟童玩味着他的表情,但是却看不透。“就是昨天下午,被打得挺严重的。”
“谁下的手?”
很自然、且很平静的追问,但问题就是太平静了。不过,他向来就是这样波澜不惊的,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佟童便简单地回答道:“不太清楚,还在追查。”
“哦。”孙平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爷爷家那边的亲戚不是占据着港城司法界的半壁江山么?要找到凶手,那还不轻而易举?”
孙平安深谙这些,佟童心想,大概是自己多虑了,他并不是雇人行凶的那个人。
“是啊,大概今天晚上之前,就会调查出来吧!”佟童说道:“不过张垚垚伤得不轻,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
“哦……”
“对了,你住院的钱,他赔你了吗?”
“赔?得了吧!跟他磨几千块钱的医疗费,能被他气得半死。傲慢,无礼,蛮横,明明那么有钱,却非要当一个无耻的老赖……”或许觉得如此激烈的语气并不符合自己“仙人”的形象,孙平安缓了口气,说道:“大过年的,谁也不愿找那些不痛快。劝自己大度一点,算了吧!”
大度?摊上这样的事怎么大度?如果换做佟童,这个年他宁可不过——宁可以后很多的年都不过,他也得让赵垚垚付出惨重的代价。眼前浮现出张垚垚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庞,又浮现出顾美荣那看似恬淡、实则目空一切的表情,佟童气得握紧了拳头。
所以说,大度?到底怎么大度?
佟童都气不过,但孙平安居然很平淡地放下了?既然当事人都这么淡然了,佟童就不想再挑起二人的争端,便说道:“张垚垚伤得这么重,哪怕醒过来,也会留下后遗症吧!”
“哦。”
在那一天,孙平安说了很多的“哦”,漫不经心,十分敷衍。佟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不好意思直截了当地问他。孙平安无法久站,佟童让他去店里喝杯咖啡。孙平安并没有拒绝,而是欣然应约:“你上次冲的冰美式,我一直念念不忘,今天又有口福了。”
“好啊,喝喝咖啡,聊聊叔本华萨特尼采,久违地文艺一回——那个,先让钱茜茜烧水,我去把孙吉祥找回来。”
在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