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知不知道?吴海兰——诶,不对,要尊称一声吴总,吴总当年也写过诗!”
众人很给面子地起哄,吴海兰则尴尬地笑了笑:“淡定,淡定,我有爱写诗的朋友,但我本人并不会写,人家是真的风雅,我不过是附庸风雅。”
秃头大爷并不打算放过她,依旧嚷嚷道:“今天是我们‘鹤鸣诗社’成立周年的大好日子,我们吴总怎能不助兴呢?来,大家的掌声再热烈一点,请吴大美女为我们赋诗一首!”
要不是生意上还有往来,甚至还要在某种程度上倚仗这位秃头大爷,吴海兰早就往他头上泼毛血旺了。
她勉强抽动了嘴角两下,刚想推辞,但这一推辞,不知道又要被灌多少酒,吴海兰只得硬着头皮说道:“那就先请杨总给起个头吧!”
秃头大爷便装模作样地清清嗓子,摇头晃脑地说道:“花好月圆齐相聚。”
呸。
吴海兰差点没吐出来,这个秃头大爷还是诗社的社长呢,念出来的诗,比王熙凤那句“一夜北风紧”还差了一大截。
就算有再多不满意,她还是隐藏了起来,假意思考了一番,便接了下去:“地杰人灵长相守。”
一大堆人此起彼伏地叫好,吴海兰摆了摆手:“不行了,我真编不下去了,我压根就不是个写诗的人。”
她这样说着,但在座的人还是为她叫好,回家的车上,吴海兰脑海里面还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声音,她忍不住开了一点窗,让自己清醒清醒。
但是在风中,仿佛依然有人在说——好诗啊好诗!吴总做的诗真是好诗啊!
“狗屁!”
吴海兰自言自语,司机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吴海兰用手支住额头,依旧自嘲般地说道:“我当年是最不会写诗的那一个。可那群人从来都不惯着我。”
回到家,卸了妆,她便疲倦地躺在了床上。别人的床头大都摆放着家人的合影,但是吴海兰床头只有她和女儿的各种合影,还有一张老照片,是她跟另一个女生的合影。吴海兰特意叮嘱保姆,每天都要把床头这几张照片擦一擦。
吴海兰本来睡意很浓,但是看到那张老照片,又忍不住拿过来,抚摸了一番。“子珊,今天我竟然被人夸了一番,说我写诗写得好。还真是滑稽,我居然会被人说写诗写得好!要是舒云开他们知道了,肯定要笑死了!唉,以前觉得那帮人太缺德,嘴巴太损。但是活到现在,居然连个取笑我的人都没有了,真想你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