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唯一的希望,他出事之后,他家——尤其是他哥哥,失去了唯一的依靠,他恨死我了。”
郝梦媛问道:“既然是你朋友的哥哥,那你们之前认识吗?”
“不认识。准哥的老家在贫困山区,太远了,我们一次都没去过。”佟童说道:“不过,高兴第一次来我店里,说的是方言,我大体能判断他是哪个地方的人,当时就有一点怀疑。后来,我听别人喊他’高师傅‘,那时我就有了答案。其实最关键的线索是他的眼神,你们跟他毫无关系,感觉不出来,但是我跟他有仇,所以他眼中的杀气被我看得一清二楚。”
耿小庆着急地说道:“既然这样,那你怎么没有报警呢?”
“报警?那要怎么说?告诉警察,这个人有报复我的企图?”佟童笑道:“这几个月以来,我感觉他犹豫过很多次,可能他觉出来了,我不是什么恶人。我以为我一点点帮助他,感化他,会化解他对我的仇恨,没想到,还是没躲过这一劫。”
郝梦媛回想起来了,在她跟佟童重逢之后,那天晚上,他们就见过那个乐谱大叔。那时,他潜伏在花丛里,喝得醉醺醺的,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佟童叮嘱郝梦媛,让她以后不要把车停在这种黑灯瞎火的地方,虽然是在学校里面,但是太不安全了。
如此一来,佟童的确是从很久之前就感觉到危险了,但是他选择的是提防与忍让。郝梦媛忍不住轻轻鼓了掌:“佟老板,你真的挺能忍的。”
耿小庆则想起了那个“垃圾人”理论,便说道:“你早就知道了,还跟我扯什么’垃圾人‘,他不是什么垃圾人,是你的仇人嘛!”
“要说他是垃圾人,也没什么问题。”佟童说道:“你们应该都闻到过他身上的酒味吧?没错,以前准哥告诉过我,他哥哥嗜酒成性,喝完酒就闹事,闹完事还没有钱赔人家,到头来只能跟他弟弟要。唉,如果不是养了一家的吸血鬼,准哥也不至于被金钱收买,走上不归路。这个高兴,在食堂里工作,永远都是脏兮兮的,无论干多久,都是干着最基础的工作,拿着最低的工资。他骂骂咧咧,成天抱怨,为什么累死累活也赚不到钱,他却从来都没有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他拿着斧头砍我的时候,还说是我害了他弟弟,我害得他们家家破人亡,还在这里左拥右抱——当然,’左拥右抱‘这个完全是子虚乌有啊!他看不下去,要替天行道,所以要砍死我。”
听完这番话,耿小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心有余悸:“他真的拿斧头砍你了?唉,想想那个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