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这是我母亲的嫁妆。你母亲当年缠绵病榻,嫁妆都用来给她治病了。”时浅当即沉不住气了,立马出声反驳道。
“嘘,小点声,时柔,这不符合你对外营造的温柔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
“你……”时柔是真的没想到,她在帝都贵女圈里混的如鱼得水,更是成为了帝都第一贵女。
但在时浅面前,她仿佛就是一个跳梁小丑。
王碧韵拉了拉时柔的袖子,示意她沉住气。
“珏王妃,你教训的是,柔儿是有些失礼了,不过珏王妃刚才的话也着实是过分了,哪有女儿诅咒家里的主母出事的。
这样的女儿,臣妇还真的是头一次见呢。”
“好了,不要在口舌上做无谓的争执,没有意义。这是我母亲的嫁妆单子,你们照着上面准备,三日后本妃亲自来收嫁妆。”
香儿恭敬的将时浅手里那份长长的单子接了过来,然后转交给时丞相。
“请收好。”香儿的声音不卑不亢,却是气势十足。
时丞相的眼皮直跳,他做梦都没想到,时浅手里竟然会有大夫人的嫁妆单子。
在南国,正妻的嫁妆单子不但娘家留有备份,男方族长那里也会留一份。
时昊天记得很清楚,时浅外租家的那份被他亲手烧掉了,那时浅这份是从哪里找到的,难道是从他时家族长那里得到的。
他是整个时家的骄傲,族长是不会出卖他的,所以这份嫁妆单子到底是怎么到了时浅的手上。
不等时昊天想明白,时浅清冷的声音再次传来,“如果时丞相想抵赖的话,本妃也不能将你怎么样,不过这贪墨了大夫人嫁妆的名声可不太好听。”
时昊天额头青筋直跳,他知道时浅的言外之意。
只要他三天后不能将这嫁妆单子上的嫁妆凑齐,时浅就会将这件事散播出去,那些谏官也就有把柄弹劾他了。
他这一辈子最爱惜自己的名声,如果有了这样的丑闻,那他也没法在帝都立足了。
王碧韵更是气的要死,她是真的没想到,时浅竟然这样厉害,这才回来就找他们的晦气。
嫁妆已经挥霍的差不多了,想补齐是不可能的了,但老爷的名声也不能毁了,所以,时浅绝对不能留了。
时柔紧紧的咬着朱唇,她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王碧韵拉了拉时丞相的胳膊,“老爷,当初姐姐生病可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