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房顶。
大爷骂骂咧咧往下扔茅草。
正用木瓢勺水喝,被大娘发现,一把夺走,进屋后提了个大茶壶,一个土碗。
放在破门外碾子一头上:“你们不是有龟腚,不许喝生水么?”老太太缺颗门牙,说话闭不了声。
喝了三大碗不知名东西泡的水,郝运变成大牲口,被使唤着给大娘推磨,这玩意倒是从小干,手心吐了口水,没难度,开干!
听老太太叨叨半天,明白了这屋是公房,乡民碾麦,磨玉米都在这。
“娃啊,以前没见过你,倒是一表人才,好好干,给你说房媳妇。”
“嘿嘿!”
“我们牛家村,一直就缺粮,后来八路军来了,好粮都给了村民,你们自己却吃野菜,咱村后生,大部分也参了军?”
郝运懵懵的干了一下午活,天黑尽。
李班长到处找他吃晚饭,好不容易找到这货,正在大娘家喝玉米粥,被独臂大侠给寻着,揪着出了门。
李班长有些生气:“现在青黄不接的,咋能去老百姓家里整吃的?都这种时候了,你们九连没教育么?你这是觉悟问题!”
郝运再次懵了:脚误?听过口误,手误,这?脚误是个什么鬼??
见这兵不回话,以为教育起了作用,好歹九连是恩人,这兵也确实帮了一下午忙,这错误就算了,让九连自己教育去。
半夜时分,牛家村村北出现一条火把长龙,郝运也被李大山叫醒,从王连长屋探头出门,看情况来人不多,王朋连里就一群残兵,正有条不紊的提枪背手榴弹,一半埋伏一半迎了上去。
郝运那脏兮兮的衣服还是湿的,扯了王朋烂了个洞的破被子,把头套了进去,裹尸布般缠了,将潮湿的绑腿在身上囫囵缠上,跟着战士,独臂李班长往村北跑。
“李长官!李班长!”
李班长听到喊声:“咱们得防一下,这半夜来人,身份不明。”
“来的是什么人?”郝运打了个哈欠。
“多半是自己人,挺进队也有可能。”
猛站起来:“挺进队?什么鬼?”
“你没听过么?”李班长疑惑。
“听说过,那什么来着!”
李班长看清了旁边的就一白痴,叫旁边的哨兵上前先弄清来的队伍身份。
没多会儿,哨兵回报原来是护送独立团政工干事郑武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