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梅花枝,又若有所思地看向那幅画,她指腹摩擦着枝丫上崭新的断面,突然笑了出来。
“为什么最喜欢呐,是因为没有画正脸嘛?”她用很真诚的语气问。
没有画正脸,所以看不出有没有花瓣印记,所以可以在心中臆想着那是自己。
她知道是哪出问题了,她进的不是黎溪的记忆,而是和长得很像黎溪的那人的记忆。
蘸着兔血画在额上的花瓣与外来者的鲜血是激发记忆的引子。
受伤的如果是祭祀的一方,也就是代表巫祝的一方,激起的就是妖女的记忆。
伤的如果是代表妖女的那一方,激起的就是巫祝的记忆。
面前这人眉心的花瓣不是胎记,是血染上的。
假黎溪在听到雀羚的问题后愣了半晌,在见到雀羚从包中摸出自带的小刀后,逐渐反应过来。
“你认出我了?”她卸下伪装,语气中充满着怨恨,“为什么你能认出来!为什么!我明明模仿的一模一样!”
她的情绪突然激动,雀羚没那好心为她解答,她提起刀就朝梅林外冲去。
一路向下直奔山脚,假黎溪没有追上来,她只是站在小屋阴冷地看着雀羚往外跑去。
雀羚大脑飞速运转着,谷主当时在祭祀坛上说巫祝与妖女是以命抵命,祭祀的形式是还原当时的场景。
祭祀本身就要求他们无一生还,现在想想当时那个男孩强行挣开绳索肯定也流血了,双方都受了伤被困在幻境中,那么祭祀的最终结果就是在幻境中自相残杀,全军覆灭?
雀羚一口气冲到山脚,入眼是熟悉无比山谷。
山谷空气清新,谷中还有儿童戏耍,行人漫步。
雀羚上前拦了个小孩子:“小妹妹,这里是生谷吗?”
“不是哦,这里是风谷。姐姐是新来的吗?”小女孩满脸好奇与探究。
“是呐,从山的另一边走来的。”雀羚给了她一颗糖,将孩子打发走。
她朝刚刚冲下山的地方看去,风谷应该就是未来那个充满腐臭气息的谷,这么一算,那座小屋与梅林竟是以后的坟地。
沿着山脚找到谷主家,雀羚敲开了门。这时的谷主看起来很慈爱,只是仍是一头白发,拄着拐杖,身体看上去不太健康。
他的年龄从外表看上去并没有差多少,雀羚随口问了句:“您孙女不在家吗?”
对上谷主莫名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