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皓东心中暗道,没路子?没路子你轻易就找到了我?你我之前根本就不认识。
广州的商业发达,经营贸易的商人有很多。陆家恰恰就是大商人。
孙先生组织革命的经费,很大一部分都是陆皓东在支持。
只可惜,陆皓东的父亲过世以后,陆家便家道中落。
生意和银子没了,但陆皓东之前的一些人脉还在。
要是没有强大的人脉,陆皓东闹革命,在广州根本就潜伏不下去,说不定早就被清廷给抓捕处死了。
陆皓东惊讶地看着余春秋:“余兄弟你还想做官?”
余春秋苦笑道:“做官我不敢奢望。能做个小吏,我就心满意足。”
官和吏是不同的。
官,可以升职,可以被提拔,有品级。
吏,则是没有品级,就像是衙门的捕头,权力其实不小,但只是小吏,无品级。
官员是瞧不起小吏的。
陆皓东说道:“只是做小吏的话,我倒是有个路子。我有个亲戚在衙门里当差。不过,余兄弟想要进衙门,怕是要花不少钱。”
余春秋拿出银票,说道:“银子不是问题。皓东兄,这一千两银子你拿去打点,若是不够,再来找我拿。”
陆皓东点了点头,说道:“好。此事交给我。”
余春秋笑着说道:“那就多谢了。告辞。”
陆皓东拿着银票,心中松了口气。
解决余春秋的问题,最多只需一百两银子。剩下的九百两银子,倒是解了陆皓东的燃眉之急。
陆皓东支持孙先生革命需要花银子,教几十个孩子读书,也要花钱。
陆皓东的那些学生学的是西学,以后陆皓东是要安排他们出国留洋,学成之后再回国。
因此,花费肯定比读四书五经要大很多。
“不管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真的余春秋,只要他不告发我,先虚与委蛇再说。”
陆皓东出了城,来到郊外的一处民房门口。
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胖乎乎的青年:“皓东兄?快进来。”
陆皓东说道:“派两个同志去佛山,查一查余春秋的底细。”
青年问道:“余春秋是什么人?”
余春秋的的名字虽然传到了广州,但只是在衙门内部流传。
显然青年还不知道余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