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他不要拘礼,接着解释,“刚才你放入剑宗的那位修士,名叫陈皮。他是个杀人不眨眼,连婴儿都不放过的极恶之人。这位使刀的壮汉,是追杀陈皮而来,与同天盟并无什么关系。”
“原来如此!都怪我识人不清,原来陈皮才是坏人!”吴楚很是自责,“我怎么如此粗心大意!竟在戒严的紧要关头将如比人放入剑宗山行门去!都说相由心生,那人长得贼眉鼠眼,我早该想到他不是什么好人!”
“你也不必对自己太过柯责,那陈皮巧舌如簧,能言善辩,极为狡猾,你被他蒙骗也实属正常。”关山月拍拍吴楚的肩,稍加宽慰。
“我这就去把这个陈皮揪出来!”
“先别,容易打草惊蛇。这样吧,可劳烦你与贵宗长老通传一声?就说凌月来访,我冒然前来,也未来得及知会一声。”
关山月给吴楚提了建议之后,吴楚亮起了星星眼来,一副“你讲得都对”的姿态,随后就回了宗门去。
唉,这就是为什么关山月不愿意一早就亮出身份来的缘由,不知道为什么,每当他亮出身份,其他人总会对他有些“盲从”,那种不问缘由的信任,让关山月有点心理压力。
总觉得若是自己有哪处做得不好,就会辜负这份无条件的信任。
好了,这会儿人是打发走了,该和这个失手杀死关明的刀修算个账了。
“这一位……”关山月还不知他名姓。
刑撼天见状,主动介绍起自己来,“前辈,鄙人刑撼天。”
关山月略一点头,表示知晓,可下一句话就要开始算帐了。
“关明的尸身,可是你埋的?”
关明是谁?刑撼天颇为疑惑,绞尽脑汁,却没回忆起关于这个名字一星半点的东西。
见他疑惑,关山月补充道:“关明,就是你几个时辰前杀死的那个少年人。”
关山月的语速不快,语气也很平和,却让刑撼天惊出了一身冷汗。
凌月真人,为什么会知道他杀死了一个少年郎?
此时也不好避而不答,只得硬着头皮回答,“是,的确是我埋的。”
“那你也太粗心了。埋的时候怎么还把他脚露在了外面?害我还要将他挖出来,重新再埋一遍。”
刑撼天已经汗流浃背了,他刚才有一瞬间确确实实感受到了杀意!如果凌月真人要杀自己,自己能逃得掉吗?
死也要死得明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