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说教于她,可却是这世上为数不多真心待她之人。
七岁那年
她师父带她下山去集市上逛,不留神间她便撞上了一个穿着华丽的夫人,还不慎踩脏了她的绣花鞋,那女人体形偏胖,面相很凶,当时就甩了她一耳光,还大力回推了她一把。
她至今还记得那时师父的脸色,是气到极致的样子,见她摔出血,腾地便要去打那女人,若不是她死死拦着,她毫不怀疑她师父也会让那女人见血,后来就演变成对口大骂,一男一女当街骂得是不可开交,拉都拉不开。
最后还是师父胜了,那夫人匆匆道了歉,像施舍般扔下几枚银子后气鼓鼓地走了。
她师父没捡那银子,反而嫌弃地踢远了些,慢慢背起她,温声安慰道:“谁要她的破银子,我们君丫头啊谁都不能欺负,管他男女照骂照打不误,等会儿为师就给君丫头买最香最好吃的枣泥酥,可甜啦!丫头吃完就会忘记今日不好的人和事了,往后有为师给你撑腰,君丫头任何时候都不用怕。”
枣泥酥虽便宜,却是师父用自己的银钱买的,那也是念君这辈子吃到过的最好吃的枣泥酥,香甜酥脆,暖到心坎儿里。
这段遥远的记忆并没有随着年华流逝而模糊,反倒越加清晰深刻,师父的这番话她也永远都不会忘。
年轮能带走很多东西,不论人与事,可却始终带不走灵魂深处最温暖最美好的记忆,那是刻在骨子里,烙在心底的东西。
若浔老道知晓念君的身世,又忆起那痴情女子,不由心中感叹。
“往后可别像你娘那般傻,任可自己伤心难过,甚至去死,也要保心爱之人安好。”
可他万万没想到,念君日后会比她娘还要深情,学着藏匿自己的感情,学会了强颜欢笑,更是把那骗人的伎俩学的淋漓尽致。
翌日午后
念君如愿以常地得到了准许,她今日可以跟着正清正灵一起去柳家祖祠。
她师父不曾给人做过法会,她一直挺好奇的,想瞧瞧是怎么做法会的,而且……这是华容子亲力亲为的法会。
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误会,她师父说让她着上清观的道袍扮作小道士跟着去。
华容子刚一出门,便见一小道士鬼鬼祟祟地在念君门前踱步,好似低头在找些什么?
“你是……”
念君出门一向会带着些药,以备不时之需,方看见掉落的丹药,就被人用手从背后按了下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