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那些转战新疆、东北的淘金者,也越来越没利可图,还要担心随时会被取缔、重罚,有一部分人转行,有一部分人则将视野转向缅甸、朝鲜等周边国家。
谢思鹏之前在国内有一支采金队,他也是看到国内这个行业,已经没有什么机会了,听说撒哈拉沙漠以南的非洲各国都以盛产黄金出名,一年前解散采金队,自己先跑到德古拉摩来看形势。
谢思鹏也有离开德古拉摩,到卡奈姆比较有名的几个黄金产区看过,但这两年进入西非的华商、华资企业还是太少,要是遇到什么事,连个彼此帮衬的同乡都没有。
再个,地方上治安如此混乱,也就德古拉摩叫人稍稍有些安全感,谢思鹏孤身一人,也不敢轻易深入卡奈姆的腹地投资采金业。
当然,他也看好非洲的发展机会,这才在德古拉摩先开了一家金店观望形势,同时也是先打基础。
“这些在国内都是落后产能了,往后生存空间越来越狭窄,而我们这代人,这几十年敢拼敢闯,但说到什么高新科技产业,就摸不着头脑了——非洲是贫穷落后,但对我们来说,就像是几十年前未发展起来的中国,多多少少能找到熟悉的感觉,”谢思鹏感概的说道,“曹总也有这样的感触吧?”
“
我年纪小,还没有资格像谢总发出这样的感概!”曹沫笑着说道。
“谢总是把曹沫当同辈人了吧?”宋雨晴坐在一旁“噗嗤”笑出声来,又跟曹沫开玩笑的说道,“我就说你进林子一个月不出来,跟野人似的,看你把谢总都给骗了……”
“……小兄弟今年怎么也应该有三十多了吧?”谢思鹏微微一愣,迟疑的问道。
这时候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餐厅里光线明亮,玻璃窗仿佛一面明亮的镜子。
曹沫侧脸看过去,就见玻璃窗里倒映出来的自己,真是算不上稚嫩。
他在丛林深处的工棚里生活了一个月,回到德古拉摩赶时间,仅仅是草草收拾了一番,胡须都没有刮干净,草草梳过的头发,骑摩托车被风一吹,又变得乱蓬蓬的,皮肤风吹雨淋变得粗糙不说,一年多时间还就晒成古铜色。
几个因素加在一起,确实不怎么像是二十刚出头的人,但怎么看也不像三十开外啊。
“我今年才二十一岁。”这个没有什么隐瞒的,曹沫坦然相告。
“啊!”谢思鹏这才真正吃惊不小,说道,“那哥哥卖个老,称你一声老弟,老弟刚才能那么严厉的镇住那黑大汉,叫那个像狗熊一样暴躁的黑大汉很快就安静下来——这可不像你这个年纪的人能做到的啊!”
曹沫平时对奥韦马多少还是巴结的,有什么事都是好言好语商议,他指望将奥韦马的毛给捋顺了,才能将采金队的其他人镇住。
今天厉色相对,特么也是情急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