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木也不知道会拖到什么时候,曹沫原计划是想着由科奈罗工程建设集团接手,一点点的去打磨,借这个注定效率低下拖沓的工程,将科奈罗工程建设集团自己的队伍锻炼起来,发展成能真正承接超大型复杂工程的建设实体。
曹沫的这些打算,钱文瀚、周深河他们都清楚。
不过,钱文瀚、周深河这次带来新的消息,经过一下午的消化,曹沫的计划也做了相应的调整。
中矿本身就有极强的工程建设能力,特别是在矿产开采领域,要比中土集团更为专业。
既然曹沫都接受中矿通过新海金业往伊波古矿业渗透影响力,同意中矿通过新海金业对伊波古矿业的间接持股放宽到15%,为何不在矿场建设、矿产开采等领域开展更密切的直接合作,让中矿的影响力发挥更直接、更充分、更深入?
曹沫才不会觉得中矿加入,会是对他的钳制。
他真要如此倔强、刚愎自用,他会轻易将西非联合水泥的持股降低到25%?
他会轻易同意放弃对弗尔科夫石化的绝对控股权,他会一而再的降低对天悦实业、伊波古矿业的持股,引进更多甚至心机并不怎么单纯的盟友进来?
踏出这一步接受中矿的介入,曹沫做这个决定一点都不觉得有困难的地方。
“哦……”
周深河还是有些惊讶,他还以为曹沫再少年老成,心里总归会有棱角嶙峋的盛气,可能需要权衡很久,才会最终认定接受中矿的渗透其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却没有想到下午才谈这个话题,曹沫这时候就已经坦然接受了。
“老周还想着睡一个好觉,看来这个计划要泡汤了!”钱文瀚笑着说道。
阿克瓦的局势已经进入最扑朔迷离的阶段,既然决定接受中矿的介入,那就是宜早不宜迟,甚至早一天都有可能导致完全不一样的结果。德古拉摩跟国内有七个小时的时差,现在国内是深夜。
周深河想要第一时间找中矿及国资委的官员汇报这件事,又要给中矿及国资委留出一些权衡、会商的时间,就得在凌晨两三点钟的时间跟国内通电话——周深河想要休息好,等到天亮才跟国内通电话,国内就已经是下午,会错过一天的会商时间。
“谁叫我是给你们打工的呢!”周深河认命的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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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的决策,要比曹沫想象中快得多。
他第二天一早醒过来,正准备跟成希去餐厅用早餐,一宿都没有怎么睡的周深河在房间里打电话过来,说中矿海外工程有限公司总经理吴旭已经乘上从南非开普敦赶来德古拉摩的航班上了,中午之前就能抵达拉娜德雷度假酒店,将全权代表中矿跟他们见面洽商。
吴旭也是中矿目前驻海外最高级别官员,是中矿集团党组成员。
中矿那边做决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