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着一层比面粉还细的尘土。
“这就是沙尘暴吧?”凌浩问竹昕道。
“不,现在处于风季,这就是每天正常的一阵风,若是沙尘暴,至少要刮一整天的,到时沙丘满地跑,怕是连车都得埋起来。知道为什么这里跑长途要用这种老车了吧?纯机械的,粗糙皮实,要是用现代化的大巴,里面那些精密的系统遇上这种无孔不入的沙尘,立马要报废。”竹昕依旧很淡然,连衣服上的沙尘都懒得去抖。
600公里足足开了将近12小时,到且末县的时候已经是漫天繁星了。一出长途车站,就看到一辆大“吉普”旁边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身牛仔服,脑门上勒着风镜,歪戴着一顶牛仔帽,脖子上还系着一块花手绢儿,一副欠揍的样子,不是袁冰还能是谁?
“哎呀我去!可算到了,哥们儿都快饿断气了,赶紧找地方开搓,我知道你们肯定有话要问,咱们边吃边说。”凌浩刚要张嘴便被袁冰截住了话头,然后将二人推上车,朝县城里面开去,找了一家算是这里比较干净的馆子,进去就开始点菜:“老板,来三十串烤肉、一个大盘鸡、再来三份抓饭。对了,我还要一只烤羊,30斤以上的,外加100个烤包子,再加六十个馕,吃完饭我要带走!”
老板一听是来了大主顾,立马笑逐颜开:“没问题,你们慢慢吃,包子一桶正好能烤100个,很快就好,烤羊是现成的,要不要再回一下炉啊?”
“不用,反正回去也凉了,好了包起来。再来一箱‘肖尔布拉克’,还有十件儿‘夺命大乌苏’,搬到门口的吉普车上去。”袁冰大剌剌地说着,将车钥匙丢给老板。只见后者乐呵呵地拎起一箱白酒,招呼着服务员将一箱箱的啤酒往外搬。
看到凌浩一脸懵逼,竹昕解释道:“‘肖尔布拉克’是本地白酒,度数很高,‘夺命大乌苏’就是‘乌苏啤酒’,也是本地产的,以后劲儿足闻名,一旦喝大了,第二天醒来能让你有恍如隔世之感,因此得名。”
“嫂子门儿清啊,原先在南疆待过?”袁冰立马对竹昕肃然起敬。
“哈密。你先别说用不着的,言归正传,你们一群人到这里来干什么?从头到尾说清楚。”竹昕也不含糊,“嫂子范儿”十足。
“得咧,嫂子容禀,自打你们几个把我等抛下,远赴欧洲不知道干啥去了,我们是那叫一个寂寞啊。正好,之前我们帮他捞舍利塔的那个于教授又找来了,说是有个活儿让我们接,这回出300万。咱们现在倒是也不缺那两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