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加推辞,只得跟在老大爷的身后。
时过境迁,记忆中那片一到下雨天,屋外下大雨,屋内下小雨的瓦舍教室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栋六层楼的白色教学楼。那个用小石子造就的操场也黯然退场,换上了生机勃勃的青草地操场,操场的四周是一圈干净舒服的橡胶跑道。一侧是将学校和外面世界隔绝的围墙,另一侧是一个宽大的露天讲台,讲台旁正是迎风飘扬的红旗。
老大爷显得兴致勃勃,每讲到学校的一丁点变化,胸膛就格外挺拔,似乎这一砖一瓦的改变都有着他的功劳。张小满在一旁不时赞叹几句,老大爷脸上的笑容就更加灿烂。小学和大学的差别,在字眼上就可以瞧得出来,匆匆逛遍这座巴掌大的校园,不过数余分钟。
张小满站在教学楼和教师办公楼之间的公共坪上,摸着下巴仔细观察起来。两边的大楼整体外观几乎一模一样,两幢大楼一侧用长长的过道连接起来,组成一个巨大的“凹”字。
大楼前都有一排粗大的香樟树,唯一的区别在于围着香樟树的花坛。教师办公楼前的花坛上布满青苔,是用砖块斜着竖立拼接而成,棱角分明。而教学楼教室前的花坛里的土明显新翻不久,花坛的边缘被水泥填补得圆润光滑。
张小满蹲在教学楼前的花坛边,捏了捏上面松软的土,对着老大爷问道:“大爷,这花坛刚弄过不久吧?”
老大爷见到张小满蹲在花坛边,连忙走过去拉起张小满,脸上瞬间由晴转阴,“蹲在这做啥子,离那儿远一点,不吉利。”
张小满疑惑道:“咋啦?还不吉利,莫非还死过人不成。”
老大爷虽然知道这会学校没人,还是前后左右张望一番,压低声音说道:“后生,没错,不唬你,是摔死过一个女娃娃。听老汉一句劝,离这远点就成,小娃娃夭折怨气重。”
张小满看着老大爷神神叨叨的样子,不禁哑然失笑道,“大爷还信这个哇?”
“信不信是一回事,总之,死了人就是不吉利,还是个女娃娃,阴气更重。”
“那个女娃娃是不是八岁左右?”
老大爷皱着眉问道:“你到底是哪个?”
“大爷,你不用管我是哪个,我只想问点事情。”张小满一脸正色道。
“你不要问我,我啥子都不晓得。我一个老大爷,耳聋眼瞎的,啥子都没有看到,啥子都没有听到,”老大爷不耐烦地摆摆头,说着就推着张小满往校门口走去,“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