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挂着两个小孩,一个短头发男孩和一个长头发女孩。树下围着高高矮矮三个小孩,三个小孩的前面是一排露出尖锐牙齿的鳄鱼。让高虎真正在意的是,树的背后还站着一个大人,露出半个脑袋。
彩笔画的底下还有一排红色小字,正是那首儿歌:
五个猴子在学校,
树上叫叫,
树下跳跳。
一不小心,
摔了一大跤,
还剩几个猴子跳.....
张小满回到家中,换上一身黑色的丧礼服。捏了捏眉心,看着衣柜上穿衣镜里两鬓有些斑白的自己,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最近自己有些着急了,事情密集地凑到一块儿,时间就显得不够用了。
有时候,会不由得羡慕王九江。做一个傻子挺好,傻子没有人情世故,不懂爱恨情仇,旁观者一般过着简单的生活,像是开了上帝视角。这世上再为难的事情,大不了在地上撒泼打滚一番了事,谁又会和傻子斤斤计较呢。
无欲无求,不爱不恨,超然物外,看事情也会通透些。
不像镜子里的自己,看着总觉得别扭,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自己今天之所以会去派出所外,和高虎说了那一通话,做了那些事,无非是想转移高虎的视线。李庆已经死了,李俊不能再出什么事,这个悲剧就该到此为止。
杀人的欲望一旦得到满足,就不会停止。从生理上毁灭一个人,总是简单的,与杀猪宰鸡无异。如果真要继续下去,就冲自己来吧。
另一方面,也想试探一下,看看高虎背后的人会是一个什么反应。那幅画是前两天那个警官将李庆的骨灰盒和遗物送回给蒋风时,自己在李庆的钱包内发现的。问过李俊后,确认不是他画的,而这幅画给张小满的感觉非常熟悉,再次嗅到了之前那些信件的味道。
自己在断定杀害李庆的凶手是高虎时,就猜到高虎的背后一定另有其人。否则,以高虎老大粗的性格,绝不会心思缜密到将身上的毛发剃得干干净净。自己虽然说高虎的不在场证明只是一个小小的把戏,但不得不说,确实有一定的迷惑作用,起码现在就为高虎争取到了一定的时间。至于说,背后的人让他这样做是否还有其他含义,就不得而知。
他故意在上面添了一些东西,让高虎带回。不论高虎是否会将那幅画送还给那个人,只要高虎看到自己添的那几笔,自己的目的就达到了。
张小满双眼有些充血,红红的。自己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