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的意识活着,身体却已经死亡。”肖隐语气沉重,尽量放低嗓音。
“它为什么要这么做?”
“尽可能的传染更多的人。”
石义国似乎是在倒吸冷气,又好像在做着某个决定,但从他那已经无法控制的表情上却完全分辨不出任何想法。
“杀了我,快杀了我!”终于,他开口说道。
肖隐的目光投向桌上那写了密密麻麻文字的纸张。
“遗书……我写完了。调查员先生,请你们转交给我的家人!再帮我带一句话,我爱她们!”
“我会的。”肖隐重重的点头。
屋里陷入寂静。
片刻后,肖隐将面部五官已经开始融化的石义国慢慢放平,躺在了地上,对白绘道:“可以睁开眼睛了,现在把他交给你。”
“我……下不去手。”
白绘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依旧闭着眼睛,她不愿面对那刚刚还站在自己面前、此刻已经面部融化的男子。
虽然职业的本能让她在面对死者时,可以保持专注和冷静,但白绘此刻却无法在有了刚刚的经历后,再有勇气亲手剖开石义国的身体。
肖隐感受着符牌内吸收到的少之又少的禁物之息,这石义国体内的禁物之息与隔壁房间的张成涛相差不大,说明他们受到的感染程度相同。
让白绘继续解剖石义国,肖隐实际上是想确认一下每一个人的感染是不是都是心脏,是不是都会出现絮状物,而在那絮状物继续消失后,感染的源头会不会自行回到流浪汉的上一个“微笑者”。
推测下来的话,结果应该与张成涛相同,所以此刻白绘实在没有勇气解剖石义国的话,他没有再勉强。
挽起衣袖一看,第三次撕裂那情绪感染后,此刻整条隐纹已经完全发红,就像是一道发炎的伤口。
不过这隐纹虽然已经没有多少能量,但却在嗅到了来自情绪感染的微末禁物之息后,再次变得激动雀跃。
虽然不知道田源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但肖隐知道这情绪源头的禁物之息,自己必须要弄到手。
当即将手伸到口袋里,抓住了符牌,轻轻一捏。
来自符牌中已经过滤好的纯息自动进入了隐纹中,再一看此时的隐纹,已经从红色减退到了正常颜色。
符牌内的纯息还可以给隐纹补充一次,这还是上次肖隐干掉图书馆管理员后多得来的纯息。